p;李承宗看着这一幕,心中不是滋味。
杨氏这人他有印象,为人端庄贤惠,彬彬有礼,这齐王府,也全靠她在打理,不然,不知得乱成什么样子。
一直便有听闻,杨氏处境很差,动不动就被李元吉谩骂,有时甚至上手,如今李承宗信了。
却是觉得李元吉也太不是人了些,杨氏这人,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还是持家,还是心意,都是在为李元吉着想,这李元吉居然还下得去手。
李承宗深以为耻。
来到杨氏面前。
“叔母,别搭理他,三叔这人就是有病,来坐下,这些年,辛苦叔母了,这是给三叔熬的汤药吧,叔母对三叔是真的好啊,可惜有人啊,不知心意!”
杨氏突然泪如雨下,多年的委屈,突然涌上心头。
李承宗看着哭成泪人的杨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前世今生,他都没有经验,尤其这还是别人的女人。
这时李元吉的声音传来:“哭哭哭!就知道哭!大侄子过来,还不下去备膳!”
李元吉的吼声,让杨氏身子陡然颤抖,很快擦拭脸上的泪水。
“郡...侄....侄子,这便去给你们备膳,一会就好。”
杨氏放下汤药,准备返身,李承宗当即拉住。
“叔母,先别走。”
李承宗回身怒然看着李元吉。
“三叔,按道理这事侄子本不应该管,但是,三叔你实在做得太过分了!叔母如此尽心,事事为三叔着想,且身为三叔正妻,怎能如此对待!更不要说叔母出身弘农杨氏!今天的事,我回去之后,就告诉我爹以及我娘,要是三叔仍旧不改,这次,便是我最后叫你三叔!”
李承宗这时充满愤怒,杨氏的为人,平常他也有听说,而且对于这事,郑观音也没少说李元吉,但毕竟是李元吉私事,也没有说得太过。
以往,他没有见到,他也管不着,今天,他看见了,就不能不管。
李承宗是真没法理解李元吉,这人是缺根筋还是脑袋被门夹了,这么好的一个正妻,不知疼惜,反而恶语相加,动手动脚,今天,他就要管一管!
李元吉听了顿时气急,几次张了张嘴,仍旧是没有说出口。
杨氏这时反而替着李元吉解围。
“莫要如此,夫君平时待我极好的,而且连府上的事物,都是交由我在打理,今日也确实是我这做叔母的不是,太生分了,都是一家人,莫要因为这点小事就这样,侄...承宗莫要说你三叔了,叔母这便去给你们准备膳食。”
杨氏走了,李承宗的心情却是不平静。
“三叔,说说吧,怎么会这样对待叔母,叔母人这么好,侄儿倒是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李元吉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听到李承宗问的,又咬牙切齿,双拳紧握。
“当时杨氏决定将她嫁过来之时,便是极为不满,也曾多次刁难于我,皆是大兄帮我,才没有让我难堪,因而我便对这杨氏,极为不满,直到她嫁过来,看着她,就想起杨氏曾经的面貌,方才这般。”
李承宗默然,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层故事在。
“三叔,杨氏对你伤害,报复杨氏便是,何必牵连到叔母呢?叔母自过来之后,便是我李氏之人,且如此全心全意待你,三叔,你错了啊!”
李承宗是真的对李元吉无语了,拿一个女人撒气,尤其是自己的女人,真不是人做的事。
“三叔,这事不是我说你,枉为男人,杨氏欺你,在杨氏身上找回便是,而且三叔你贵为齐王,怕啥怕?以后不要在叔母身上撒气了,作为大唐的齐王,也得为大唐想想,你这般样子被传了出去,丢失不仅是三叔你的脸,还有大唐的脸,毕竟,你是大唐的齐王!”
李元吉默然,木讷的看着远方,不知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