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鹿小角,鲶鱼须子,一通折腾,怕是活不到天明。”
刘丰脸色一变:“你倒有些见识。来吧,看看你有何物能难住本王。”
贺争鸣一指角落死去的千里雪:“王爷,此乃何物?”
刘丰诧异说道:“此乃本王爱驹千里雪,草原宝马。”
贺争鸣摇了摇头:“不,此乃王爷最后的人性,都说王爷爱马如命,没想到为了莫名缘由,生生害死了它,还杀了两个名医,视人命为草芥,已无人性!”
刘丰同样摇了摇头:“你输了,它就是一匹马,弄死它,是因为有比它更重要的事物需要本王守护,所以它其实是本王人性的见证。”
“王爷要守护的是什么呢?”马步云忍不住插嘴。
“是我王府千余条人命,若不演上今晚这出大戏,曹王府上下,怕是鸡犬不留,所以本王不得不忍痛将将麒麟塞入千里雪腹中,心中伤痛,尔等不知,”刘丰恨恨说道。
贺争鸣沉默少许,点头认输。
“第二局我们比点玄的,我们各出一人,猜对方底细,”刘丰已然喝了一大壶酒,颇有几分醉意了。
“这有什么玄的?”马步云嘟囔了一句。
“那我就猜你,怎么样?”刘丰笑道。
“这……”马步云望向贺争鸣,后者微微一点头。
“好吧,就请王爷猜测,”马步云无奈地说道。
“我说了是玄的,刘师傅,露一手吧!”
刘丰打了个响指,一个中年道士举着个小幡从一座假山后走了出来。
“脚下全是地道,这个曹王底,还真有点东西,”墨孝感低语。
中年道士对着马步云仔细一番打量,开口说道:
“此人眼圆脸大眉毛深,幼时父母皆丧,只存姐妹相依为命,耳虽软但厚实,主事业艰难却遇贵人相助,眼角分明主中年大富大贵,不过眼中煞气云集,乃是杀伐过多,怨气难散,若不得参天大树保佑,怕是熬不到中年富贵……”
一番相面之后,道士继续说道:
“这位壮士姓氏当为食草牲畜,从双腿形状来看,是常年马背为生,指尖老茧众多,乃是一名用刀高手……”
边说边拿出一副龟壳,举过头顶叮叮当当的摇了起来,大声说道:
“王爷,此人经我推算,确系其口中的马贼身份,马步云也是其真名实姓,他们根本不是什么朝廷密探,而是一群入府抢劫的马贼。”
“什么?”刘丰大吃一惊,看向那块太子詹事腰牌。
贺争鸣轻轻鼓掌:“道长好厉害的五行推理术,王爷,他说的很对,这三个马贼只是替我办事的喽啰,我才是真正的太子詹事,朝廷密探,这一局,王爷又胜了一半,接下来换我们猜了。我想提醒王爷一句,我们监视曹王府不是一天两天,上上下下的人,比王爷认识的还多。”
“是吗?”
刘丰一指款款行来的两名歌姬:
“你们给我猜她俩,两个都给我猜,姓名,年龄,身份,统统给我猜出来。”
“她叫马青青,今年十九,”马步云浑身颤抖地指着一名歌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