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你们说自己是盗贼,哪怕是采花贼也行啊……”
贺争鸣静静地看着刘丰在那大发厥词,实在没有想到今晚会遇上这么一出,他都有点怀疑,自己适不适合权谋一道了,怎么什么事都有种不在掌握的感觉。
“王爷,驿站已经布置好了,那柳若,插翅难飞,”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汉从侍卫中走了出来。
贺争鸣身后,同样蒙面的墨孝感低声说道:
“公输飞傲,我说这王府机关如此精妙,原来是这个公输家的叛逆。”
贺争鸣嘿嘿一笑:“我很好奇,他凭什么拦住柳若?”
刘丰似乎很相信这个公输飞傲,满意地点点头:
“公输大师,有劳了。”
马步云身后的嘎娃子苦着脸说道:
“下面该杀我们祭旗了吧?”
二小也满脸郁闷:
“祭旗就祭旗,可老子不愿意以什么狗屁密探身份祭,爷爷乃是陕甘黄沙飞骑二小。”
贺争鸣好奇地问道:“你就没有大名吗?这种关键时刻,报小名太没仪式感了。”
马步云咬牙切齿地说道:“您老人家还知道是关键时刻吗?现在是研究大名小名的时候吗?”
刘丰看到马步云几人争执,还以为他们起了内哄,哈哈一笑说道:
“看样子你们也是汉人,何不弃暗投明,投入本王旗下,共启反金大业。”
贺争鸣总算不让马步云再纠结了,上前一步说道:
“王爷,有句话说得好,凡事以德服人,既然要创大业,今天您不妨就给我们露几手,好让我们心甘情愿归入您旗下。”
夫人走到刘丰身旁,冷冷说道:
“何必跟这些朝廷鹰犬多言,杀了他们祭旗,然后杀入府衙……”
刘丰摆手厌恶地说道:“母亲,军国大事,您就不必搀和了。刚才若不是您坚持要演戏以探这些人的底细,本王用得着装疯卖傻吗?事实证明,一切都在本王的演算之中,本王再听你的,真变傻子了,来人,送老夫人回内院。”
“你,哎,眼高手低,若按我的计划再陪着这帮人演会儿戏,定能探出他们真实目的,他们的底牌,也绝不止柳若,”老夫人长叹一声。
“母亲,你这不自相矛盾吗?既然说他们仍有底牌,又为何要立刻杀他们祭旗?”刘丰十分不满老夫人的报怨。
“你已经将自己摆到了明面,再想套他们的话,必然难上加难,收服他们更是笑话,看看他们气定神闲的样子,肯定是有所凭仗,既然如此,不如一了百了,杀了干净,不给他们施展后手的机会,”老夫人恶狠狠地说道。
“王爷,您看清楚,这叫气定神闲?”贺争鸣一把拽过嘎娃子,标准的一脸苦色。
再拉过都快哭了的马步云:
“看看我家马詹事,心里已经慌得不行,再看看……”
刘丰看着满脸郁闷的二小,挥手说道:
“尔等神色,本王早有留意,说吧,要怎样才能让你们心服?”
老夫人气得一跺脚,扭头离开。
贺争鸣心中感概: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子东拉西扯半天,总算有点胜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