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我的吧,我的比较合适。”
女孩刚披上衣服,咔咔咔,清脆的靴子声响起,一大群铁甲武士从四周围了上来,数名红衣喇嘛跟着一名金人高官款款而至。
来人身穿圆领窄袖的红色左衽长袍,腰束牛皮铜钉带,一双精致长统皮靴,头戴白貂鼠皮,正是当朝参知政事温迪罕。
“父亲快救救我,心里慌得很,难受,”金猪儿扮起了可怜。
“九天师,何故封我儿穴道?”温迪罕冷冷说道。
“令公子酒后失仪,邪魔入体,本天师只是要正一正他的心智,”九天师一脸正气。
“些许贱民,就让你九天师大动干戈,看来我那五千两的孝敬,你是不准备收了?”温迪罕阴阴一笑。
“天师府有俸禄,参事的心意我领了,”九天师淡淡说道。
“张正耳,你是敬酒不吃药吃罚酒了,”温迪罕眼中寒光一闪。
九天师张正耳稽手一礼:“贫道乃是出家人滴酒不沾,参事来得正好,把令公子带回去,好好教导一下吧!”
温迪罕皮笑肉不笑:“此事不劳天师费心。我就最后问一句,那件东西,你交是不交?”
张正耳双手一掸身上灰尘:“若本天师不交,你欲何为?”
温迪罕狞笑道:“别以为你们有皇上撑脸,就以为横行大金国,实话告诉你,我背后的人,连皇上都要给七分面子,我奉劝你掂量清楚。”
张正耳上前牵起女孩的手:“看到今晚的场景,那东西无论如何会到陛下跟前。”
温迪罕发狠地说道:“为几个区区贱民,得罪整个大金贵族,大天师,怕是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说曹操,曹操到,后巷门边,天留道长一脸疲惫地说道:
“无量天尊,正耳,将东西交给参事。”
张正耳眼睛猛地睁大:“师兄,你可知他们要我交的是什么吗?”
天留道长转过身去:“不管是什么?你要还认天师的身份,就听我的话。”
温迪罕鼓掌大笑:“大天师果真道行高些,眼光远些,怪不得陛下如此信任。”
天留道长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道长,交出来吧!”温迪罕伸出手掌。
张正耳混身一阵颤动,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绢,随手丢在了路边。
温迪罕一个饿狗抢屎,直接抓到了黄绢,大声笑道:“张道长,识时务为俊杰,学学天留,哈哈哈!”
说罢,一群人抬着金猪儿潮水般的退去,九天师张正耳松开了女孩的手,望着街角的难民,轻声说道:
“你还是跟她们去吧!天师府,脏得很。”
数月前,张正耳带弟子去城西某个庄子作法驱邪,当地时常丢失男童,人心惶惶,六扇门高手尽出,依然没有半点信息,最终得出结论,定是邪魔作祟,得请天师府出面。
张正耳未入龙虎山时,乃是南七省有名的赏金猎人,擅破奇案,一番阴差阳错之下,他在前日终于查到男童失踪案的真相,没有邪魔作祟,有的只是人心丑恶。
一群纵欲过度的大金贵族,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偏方?生吃童子肉能壮阳回春,重振雄风,于是派出高手作案,在城郊各处作案,掳回男童举办童子宴,饮酒作乐。
最可怕的是此风越涨越烈,成了大金贵族的炫耀资本,风尚标,那张黄绢,就是童子宴的主人,拟定的每月请客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