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长老脸色各异,全都转头望向掌教。
“既是师叔法旨,全真上下不得有违,”
沐阳子健步如飞,眨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有眼尖的弟子发现,掌教藏在拂尘中的右手,大拇指是竖起的。
“哎,赖帐是不是?全真教可是大派,居然干这么不要脸的事?还有什么狗屁贺争鸣,从来没听说过全真掌教有师叔?”柳员外望着四散而去的全真弟子,大声嚷嚷。
所有弟子齐齐停下脚步,铮铮铮无数长剑出窍:
“敢侮辱我们师叔祖,全真北斗剑阵。”
若贺争鸣看到这一切,哪怕没说过张端午说的那几句话,必然也会拍拍胸口,满嘴认下。
让我们把时间拨回七天前,吟完诗,装完13的贺争鸣拖着陈然去见了纯玉,这个贵妃特训的女子真是深谙男人心理,舒舒服服地侍候贺争鸣喝了一会儿茶,一点不提烦心事,约定京师见面后,就飘然离去。
就连视龙妖儿为偶像的陈然也不禁感叹:
“这个女人好厉害啊,不争宠,不嫉妒,平妻的位置,怕是要坐稳了。”
贺争鸣淡淡说道:“我只会娶师姐一个。”
陈然笑道:“作为龙姑娘的朋友,我为你这句话鼓掌,可作为你的表弟,我只能提醒你,贺叔是不会同意的。”
贺争鸣豪气地说道:“我的人生我做主……”
一辆马车疾驰而来,一位长相威严的中年男人率先跳下马车,紧接扶下来一位典雅端庄的中年妇人。
中年男人瞪了一眼贺争鸣:“人生,你可以做主,婚姻怕还得你爹你娘拿主意吧。”
贺争鸣有些意外,不过随即上前扶住妇人:
“娘亲,您身体不好,干嘛这么长途跋涉呀?想我,飞鸽传书一封,我立刻飞奔回家。”
中年妇人正是贺争鸣的母亲南宫云容,中年男子则是贺争鸣的叔父贺朝礼,也就是陈然的义父。
陈然此刻已然大礼参拜,跪下磕头:
“陈然见过义父,见过南宫伯母。”
南宫云容笑着扶起陈然:“还是小叔家教好,陈然这孩子比我家皮猴子懂礼多了。”
贺争鸣哈哈一笑:“娘亲,我这就给您磕一个呗!”
南宫云容白了一眼儿子,不满地说道:
“书上都说父母在,不远行,你倒好,出了门就不回家。”
贺争鸣问道:“对了娘亲,您怎么没跟姑母一起来呢?她昨天才走。”
南宫云容愣了一下:“是吗?我跟你爹这一段时间都住在你叔父家,倒是不知你姑母来此。”
贺争鸣也不在意,给伯父贺朝礼行了一礼说道:
“大伯,可是为陈然婚事来此?”
贺朝礼皱眉说道:“陈然婚事?何出此言?”
贺争鸣想想也是,自己的书信昨天才寄出,远隔百里的贺朝礼哪能那么快赶来。
贺争鸣把胡香女的情况一说,贺朝礼倒是没有反对,毕竟陈然只是自家义子,能娶人家县令妹子,亦算高攀了,更何况是贺争鸣作的媒。
贺争鸣在贺家,可以说是智囊核心一样的存在,这些年,虽然极少在家,但贺家的发展,或者遇到什么困难?都是贺争鸣在拿主意,因为诸多事实证明,贺争鸣他就是贺家最聪明的人,要不然,堂堂贵妃也不必千里寻他问计了。
“那娘亲你们因何而来?”贺争鸣奇道。
“前日我和你爹收到一封信,”南宫云容颤抖着从怀里摸出一封皱巴巴的信。
贺争鸣掏出信纸展开,首先就注意到了结尾:
“不肖儿媳李和秀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