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变成了大吼,语速也变得极快,如那密集的战鼓咚咚作响:“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气势一下子达到了顶端,众人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心里仿佛压了一团热火,想跟随着顾言的大吼一起高歌呐喊作贺。
只见顾言挥拳猛敲胸口,撕心裂肺的高喊声激荡船舱:“美哉我少年大明,与天不老!壮哉我大明少年,与国无疆!”
一语落罢!
船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久久无声。
突然陈懋大吼一声猛捶桌面,大吼道:“美哉我少年大明,与天不老!壮哉我大明少年,与国无疆!
狗日的,老子的马呢,给老子的马牵过来,老子要去上阵杀敌,要去杀敌……”
有人快速的写了下来,他开始是默默的念着,念着念着声音就不自不觉的大了,念着念着跟着读的人也就多了,片刻之后,所有人都在大声的吼叫,声震秦淮两岸,震得热闹的秦淮河久久无声。
每读一遍整个人都像是被这激昂的文字所带来的雄浑之气洗涤了一遍,这才是风骨,这才是最能代表我们学子的风骨之文。
刘让面无血色,想想他脑海里那数十首自己引以为傲诗词,跟这比起来真是萤火之光也敢和日月争辉,苟且文章,自己还引以为傲,还想着拉安侯为踏脚石。
船舱的气氛达到了顶端,众人一边朗诵一边喝酒,越喝越有味道,越吼越有劲儿,有的人嗓子喊哑了都不知道。
尤其是最后一句,那真是说到心坎里面了,众人觉得自己不努力就对不起自己还是个人!
这时,三楼突然传来一声大吼。
陈燕站出身,大声道:“刘让,该你了!你是有备而来,做出的定是比这好,来,笔墨伺候,本姑奶奶洗耳恭听!”
她是个火暴性子,先前见她喜欢的顾言低头认输都不能逃脱,她心里恨极了刘让这个小人,现在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来了,人人却不想做这个恶人。
她忍不住了,跳了出来,非要出这口恶气。
刘让哪有先前意气风发的模样,拱拱手,也不说话,使命地给自己灌酒,想把自己灌醉。
陈燕觉得还不解气,怒吼道:“先前让步你不让步,现在呢?
瞎了你的狗眼,陛下的学生也是你能比的,你真当陛下眼瞎随便找个人当学生啊,就算是,那咋没有看上你?看看这文里的风骨,再看看你灌酒的模样。
为什么人家能马上封侯,为什么你四十多了还是个九品芝麻官,为什么茹凝一眼就看中顾言,为什么就是瞧不上你,换作我我也看不上你,为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
都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就是差距,这就是差距你知道吗?”
众人忍不住打个哆嗦,这姑奶奶真彪悍,你骂刘让就算了,何必把我们也扯上,我们也没想过去逼着人作诗啊!
想不到顾言刘让茹凝三人还有这往事,过瘾,真过瘾!
茹凝和陈燕的丫鬟废了全身力气才把陈燕拖进屋子,再让她说下去,以后更不可能有人要了。
陈燕往嘴里塞了一块桂花糕,斜着看着茹凝:“我替你男人骂人你拉我作甚?你也是没胆子的鬼,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你不会没有听说过吧!”
茹凝无话可说,她承认,陈燕说了她想说的。
顾言往嘴里灌了一壶茶,嗓子才觉得舒服些,拱拱手:“感谢陈姐姐仗义执言!”
陈燕露出笑脸:“听听,看看,这他娘的才是咱们军方一脉的人,说话就是直爽,茹凝多学着点,这才是做人的道理呢!对了,弟弟,这词可有名字?”
顾言彻底无言,这陈燕顺杆子往上爬可是真快:“少年大明说!”
“都说方孝孺是读书人的种子,我看啊,今后这个人该是你了,等着,你这声姐姐不白叫,回去我就让说书人去宣传,我给你说啊……”
顾言不敢听她说了,再说他就害怕了,他握着茹凝的手两人心有灵犀地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诗会并没有因为刘让的搅局而变得虎头蛇尾,相反却变得更热闹了,喝酒喝得更多了,众人从白日一直喝到天黑,眼看着要宵禁了,众人才醉醺醺地离开。
送茹凝离开,顾言竟然看到了在一旁送客的花开。
他诧异道:“这是咱家的船?”
“是啊言哥,被他们包了,我现在来接手打扫卫生!要不今晚住船上?”
顾言摇了摇头:“算了,我换床容易失眠!”
“还未恭喜言哥今日闯下的大名声,我虽没有读过书都听着那什么提气呢!”
“你都知道了?”
“吼那么大声,咋能不知道呢,大家都知道了……”
“唉,文抄公真丢人啊!”
大家的留言我都一一看了,没有什么可说的,除了感恩就是感恩。
你们的评论让我热泪盈眶、
虽然只有一百二十追读订阅,无妨,此书会完完整的完本,不会随便协写个结尾,草草完事儿。
更新少,我认,4号开始补,因为志愿者的事儿还没结束,我的假期只能调休。
其余的工作时间我努力多写字,我也要生活,这个还希望大家多了解。
第四卷要完了,最后一个包袱也快出来了。
晚安。
谢谢素昧谋面的你们,一百二十人很多了,我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