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第一次大朝会这少年撑不住,在大殿里面打哈欠,瞪眼,逗内侍,怎么调皮怎么来。礼仪纠察官写他的不好之处足足写了三页纸,结果呢?
结果陛下看都没看,还觉得那内侍有些多事儿,直接罢免那人官职。
在军中他单骑冲阵,在学识上他更是让所有人难望其项背,你最近诵读的《对韵歌》,《弟子规》都是出自安侯之手,你爹这么一个心高气傲的人都常说:世间常闻文武双全者,毕生所见唯有安侯一人。”
茹凝听的出神,不知不觉他脑子就浮出一个少年人模样,有趣,威严,聪慧,狡黠,受宠,俊秀……
茹田氏叹了口气:“这样的一个人,咱们尚书府真是有些高攀了。
前日皇后大典,他又立大功,你爹昨日回来稍晚,就是找这个孩子聊天去了,其实大娘的眼里,这个孩子才是你的归宿,其余者不足为论。
皇后娘娘在信里的最后一句是:这边就让顾言去看看吧……”
后面的话茹凝没有听进去,这是这么久以来她头一次对一个心生好奇。
哪有少女不怀春!
唐师看着眼前的顾言,怎么都觉得有些压不住心头的火气,他咬了咬嘴里仅剩的三颗牙:“为什么不穿官衣?为什么要穿的这么麻衣?”
顾言不解道:“啥?官衣?今儿去喝酒,我穿官衣作甚啊?”
“那好歹也戴顶冠吧!”
顾言摸了摸自己头上的丸子头,笑道:“帽子着实不习惯,我让腊梅特意给我扎了一个道髻,怎么样还不错吧!”
“喝酒就喝酒,你又带把剑作甚?”
“这是陛下给我的仪剑,他都说了可以随时携带在身,一作防身只用,二为身份的象征。”
唐举人深吸了一口气:“走!”
其实唐师说的顾言都明白,可他却是不喜欢那绿色的官服,一是颜色太绿了,二是太大了,穿上去不得体不说,还有些沐猴而冠,实在糟心。
至于为什么丸子头,为什么佩剑,为什么穿麻衣,这还不是为了心中的梦想的实现么?
在先前多少次都走到汉服店门口了,牙齿都咬碎了愣是不敢进门,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能放弃了。
至于酒会,看着别人苦思佳句,自己吃饱了就好,比谁穿的得体着实没有意思。
尚书府的热闹先从门房开始,他从大清早一起来到现在,脑门子上的汗都没有停过,从一大早开始,这来人的要么是饱学之士,要么是有官职在身的文官武将。
真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他从一大早就候在这里,迎客,指挥仆役接待。
其实他还在等一个人,等栖迟园唐举人,老爷吩咐了,如果这个人来大门要开,切记不能让客人走侧门。
他有些不懂,一个举人有何本事能让尚书府开正门,还走正门。
但作为一个门房,他深知不该问的不能问,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情就行。
茹瑺把宴会厅安排在府里右侧的花园,与府里的后院隔了一道高高的围墙,围墙的另一侧就是三小姐的院子,三小姐的书楼就在旁边。
这么安排自有有深意的,三小姐能透过窗户看清宴会每一个角落。
此时参加宴会的人已经快全部到齐了,大娘说有三十二个人,到目前已经到了三十一人,但还有两个桌子是空着的。
早在书楼等候的茹凝知道,这空的两张桌,其中有一张必定是安侯顾言的,还有一个她猜不出来,但她明白,另一张桌的人定是一位长者。
因为,她看到椅子上垫着的褥垫。
茹凝觉得脸有些发烫,大娘对自己的事儿还是很上心的,安侯的桌位正对着书楼小窗。
刘让正襟危坐,他来的早,他记得很清楚,先前的时候斜对面小楼窗户是合实的,不知道什么在一抬头他竟然发现窗户竟然有一条细小缝隙。
他心念百转,很快他就明白,这定是三小姐在偷偷的注视着每一个人,他微微抬起些下巴,清风袭来,碎发飘,颇有几分气质。
尚书府大门开了。
茹瑺协同二儿子茹铨早早的就在一旁等候着。
顾言扶着唐师下了马车,不满的嘟囔道:“你这拉车的马都老了,走的也忒慢了,还好走的早,不然今儿啥都吃不上了。”
唐师的眉头扭成一个疙瘩:“我都快七十了,化作别的马我这把老骨头早都散架了,走,主人家都出来了……”
门房看着那个年轻人跟着老爷走正门,嘴巴张开了好几次,想了想还是算了,直到大门关上,他才呸了一声:“什么东西,一个赶车的马夫也敢走正门,呸……”
尚书府像一个大花园。
真的,顾言就是这么感受的,小径通幽,一步一景,跟自己家比起来,顾言觉得自己家虽然也是侯府,但要跟尚书府比起来那真是土得掉渣,顾言摸着靑虚虚的下巴暗想是不是花点钱把自己的家也装修下。
在一句句的请声中,四个人有说有笑地朝着府内走去。
“前天跟你说的事情你想得怎么样了?”
顾言摇摇头:“没想,也没怎么样。”
茹瑺堆笑的脸一下子就垮了:“年纪轻轻就开始了不思进取,真是气死老夫我了。”
顾言扭过头,躲避着茹瑺的口水:“你生气找我作甚,你去找吏部要人啊?你是尚书大人,手底下肯定有职位空缺,跟吏部换一个不就好了?”
茹瑺深吸一口,那一日大朝会情景再现,他哆嗦着手,指着顾言:“竖子,气煞我也。”
顾言咧嘴笑了笑:“尚书大人别演了,当初大朝会你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当时都不生气,你咋这么生气呢。”
深吸了好几口气,茹瑺终于平复过来,他平静道:“我给你找五个能做事儿的官吏,如何?”
顾言看了看一脸迷茫的茹铨,还是摇了摇头:“做不了。”
茹瑺叹了口气:“也罢,既然我说不动你,那就让淇国公去跟你说。”
“谁来了都一样,除非天塌了,刀架脖子了。”
(终于写到这里的,
说来惭愧,感情戏这块只能按照自己心里想的写,按照心里想的人去写。
稍稍弥补下遗憾吧。
昨日收到好多月票,谢谢你们。
我一会儿在更新一章。
记得推荐票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