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来了爸爸很想认识的人哦。”久保万里子轻飘飘地把久保义洋的话堵住。
或许是把工作带到了家庭里,又或许是职业的通病,久保义洋总是想教育些女儿什么,理智却又在告诫他需要给女儿留出足够的成长空间。
身为父亲的角色,和身为教育工作者的角色在此前已经冲突矛盾了无数次,互有胜负,而这次,是父亲的角色站了上风。
“我很想认识的人?”将劝诫的话咽回肚子,久保义洋心中升起好奇。
“绝对会让爸爸你惊喜的。”久保万里子轻声笑了起来。
“哦,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只能说希望我不会让久保桑感到失望。”一道清朗的声音接住了他的话。
久保义洋定睛望去。
那壁厢,一个丰神俊朗的青年站在岸本苍身旁,身姿挺拔如松如竹,芝兰玉树。
心底里蓦地生出来这样一句话来,“夫芷兰生于深林,非无人以不芳。”
“敢问阁下是?”他不禁正了正神色。
“若是说本名,大概久保桑是不清楚的,便还是说笔名吧。”桐生北斋笑了笑,“鄙人,赤冢彦。”
“呀!”久保义洋不禁讶然失声,“赤冢老师?!那位拿下了双赏的赤冢老师?”
“那便应该是我了。”桐生北斋轻声笑道。
“不知道老师怎么会在这?”久保义洋问。
“下一部小说有些地方要取材,便过来了。”桐生北斋指了指近处的球场,“因为中午在食堂遇到了您女儿久保史绪里桑,觉得她的名字很有意趣,便想着要和起出这样一个名字的人认识一下,不请自来,还望见谅。”
“哪里哪里,这是我的荣幸。”久保义洋温声道,“不过一些小心思,不堪登大雅之堂。”
“这是哪里的话,由小而见大,见微而知着,久保桑还是不要自谦了。”
久保史绪里见大人们讨论自己的名字,虽有心想要听一些,却又觉得似懂非懂,稚嫩的脸上藏不住心事,嘴角就好似挂了秤砣一般垂了下去。
“史绪里!”久保万里子轻轻拍了久保史绪里一下,眼睛快速扫了旁边的大人们一眼,见他们并没有将视线放到这边,心底里松了口气,轻声说了一句,“在外面讲礼貌一些。”
“喔。”久保史绪里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句。
毕竟是小孩子心性,本来带着桐生北斋来见爸爸时心里还有些兴奋,但大人们聊起来后却好似完全忽视了自己和姐姐一般,让她觉着有些无聊。
但久保义洋又怎么会忽视掉自己的女儿呢。
便是与桐生北斋聊天,他也是分出一丝心神在自家女儿身上。
见女儿这般反应,他哪里还会不知道自家女儿在想什么。
于是沉吟片刻,然后问道,“不知老师这几天可有时间,也好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今晚已经有约了。”桐生北斋看向一旁的岸本苍,“后面倒都是空着的。”
久保义洋心中微动,“桐生桑要在仙台待上一段时间?”
“早点话可能十月份走,晚的话估计要待到年底。”桐生北斋算了下时间,“是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