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赤冢桑在写作的时候在想什么呢?”女孩歪着脑袋,有些疑惑。
“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桐生北斋说,“只是觉得那里应该这么写,便这么写了,至于其他的作用或者赏析什么,倒是从来没有想过。”
“我记住了。”久保史绪里微微点头,“回去后也要这样和爸爸说。”
“为什么要和爸爸说?”桐生北斋问,“不是姐姐吗?”
“因为姐姐的试卷是爸爸出的。”女孩还未长开的稚嫩脸上满是认真。
真是无可辩驳的理由,强大而直率。
“史绪里的父亲是教师?”
“是久保义洋先生呢,宫城県仙台第二高等学校的校长,在本地也算是知名人士了。”岸本苍笑着说道。
“果然是文化人,说起来,史绪里的名字也很有趣呢,应该也是久保义洋先生起的?”桐生北斋以指为笔,在桌面上虚画,书写文字,“一般来说,‘しおり’会是栞,或者诗织这样的名字吧,汉字写作史绪里,我还是第一次见。”
“はい,是爸爸给我起的名字。”久保史绪里点点头。
“完全符合读音的汉字,而且相当有新意,并不是那种写作一郎,读作凯撒的奇怪名字,史绪里这个名字,大概在日本是独一无二的吧。”
“真想见一见久保义洋先生,和他聊一聊,应该会很有趣。”桐生北斋说。
“如果想要见久保义洋先生的话,其实今天就可以。”岸本苍说,“史绪里她们的啦啦队在下午结束活动的时候,一般都是久保义洋先生过来接她回家。”
随后,几人简单聊了些社会上的事情,便准备离开。
而久保史绪里,早在几人的话题离开自己身上时,就已经陷入了迷糊。
大人们的话题,完全听不懂呢。
只好弱气地埋头吃饭。
弱小,可怜,无助,又能吃。
“很可爱的女孩子呢,活泼可爱,还带着没有被社会污染的纯真洁白。”
走廊中,桐生北斋忽然感慨。
镶在天花板上的冷光灯发出明亮而清冷的光来,将几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并不算很宽敞的走廊中,也是回荡起略显纷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来。
经过墙壁的反射,声音传得更远,传入人耳朵时,也显出难得的层次感。
“是很有元气的女孩子啊,有这样的孩子在身边,只是看着,都让人感觉充满了活力。”岸本苍对这个话题还蛮有兴趣的,便接过话道,“我也挺喜欢的,要不是家里的孩子年纪还小,我也要让她来参加。”
“岸本桑已经结婚生子了啊。”桐生北斋说。
“是啊,最大的孩子都已经上大学了。”岸本苍打开手机,锁屏界面赫然是一张家庭合照。
照片里的岸本苍明显要年轻几岁,他和一个温柔的女人坐在一张长椅上,女人的怀里抱着一个还在襁褓里的婴儿,椅子后站着一个青涩的大男孩,嘴角含笑,做出自己觉得帅气的模样,双手撑在椅背上。
老妻画纸为棋局,稚子敲针作钓钩。
这样的生活,似乎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