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因着门口的动静,此时转过头。
江绾儿将头上的帷帽掀开拿下交到沧月手中,目光直视着那双丹凤眼。
随而见着他似是震惊了一瞬,转而目露疑惑。
江绾儿迎着他的视线挪步走近,他仍然躺在床上。
凌乱的发丝粘在脸上,沾着尘土。
江绾儿行至他跟前停下步子,冷着眸色启唇道,“宣王殿下,小女子来看你了。”
话音落下,她明显看到萧启晟目露惊讶。
却因着他此时四肢无法行动,只能张开干涸的唇,淡然道,“绾儿这是对本王余情未了?”
江绾儿上前坐在石板床边上,唇角上扬,话语从齿缝中挤出,“甚是想念。”
说罢,随见着萧启晟发出笑声,“本王今日这副模样还是多亏了绾儿啊。”
萧启晟此时的平淡模样,与那日被割筋脉判若两人,江绾儿看着心中一阵揪紧。
宋怀临还未醒来,而这人却这般的躺着,模样好暇。
“可是我觉着还不够啊。”江绾儿话语中透着寒意。
“绾儿觉着不够?”萧启晟说着随而笑了笑,故作可惜状,“那也没有办法。”
似是觉着被关在此处,别人就算觉得不甘,然也不能做些什么。
江绾儿见状,目光顿时凌厉,“宣王可还记着?”
话音落下,萧启晟没有答话。
江绾儿随接着往下说,“我说过,要让你就生不如死。”
说罢,她伸手抚上发髻,指尖在发髻上摸索着。
在萧启晟疑惑的目光中,江绾儿从发髻里拔出细针。
随又拔出了第二根。
“我平日里无聊便会刺绣来打发闲暇,针法不敢说是极高,然而也是不差的。”
江绾儿说着,眸光注视着被自己捏在手中的细针,眸色闪烁,随而自嘲的笑了笑。
没承想,有一日也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
她淡淡启唇道,“宣王殿下喜欢哪根呢?”
话音落下,萧启晟目露不解,视线落在同样细的银针上,只是长度不一罢。
“你想要做什么?”萧启晟似是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江绾儿却没理会他的疑问,自顾自的选了其中一根细针。
“先选这根吧!我可不想宣王殿下太早晕过去,这样……”江绾儿说着,眸色瞬时变得怨恨,“这样便不好玩了。”
话音落下,她迎着萧启晟惊愕的目光,伸手卷起他的袖子露出手臂,手腕处的伤口被包扎着。
“先从手臂开始罢。”江绾儿话语中尽是寒意,她自然知晓哪些地方最痛。
手中所持的细针对准手臂用力扎下。
牢房中霎时响起了叫喊声,外边的萧启宸转身往里看去,一时呆住。
江绾儿看着细针扎在萧启晟的手臂上,口中喃喃自语道,“还不够,还不够……”
她边说着,边拿起另一根更长些的针,卷起萧启晟另一边的袖子。
“宣王殿下帮我感受一下,哪一根更痛!”江绾儿说着咬紧牙,细针直接扎进萧启晟另一只手臂。
只是因着针太长亦或者扎到了骨头,大半根针还露在外边。
伴随着男人的惨叫声,江绾儿将头凑近细针详看,“失误了,这长度该是能扎穿手臂才是。”
话音落下,江绾儿从萧启晟眸中终于看到了恐惧,江绾儿眸色发寒。
只见他干涸的唇微微颤抖着,“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闻言,江绾儿忽的耻笑出声,“方才不是与宣王殿下说过了吗?我要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