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交代完事情的经过,戈易寒未多做停留,匆匆的告别离去。紧闭的房间内,暗香萦绕,梦莳雨静坐长思。
忽然,梦莳雨像是想起什么,起身从衣柜里拿出早在昨日就准备好的一个小巧描金乌木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什么,然后坐在梳妆台前,手中一阵忙碌。一盏茶的功夫,忙活完毕,满意的拍拍手,然后坐在桌旁耐心的等待,她在等,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乌沉沉的气压,就像夏日大雨来临前的征兆,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那么,如今跪倒在大厅的三人面临的处境就像是被放于蒸锅内,下面是滚烫的沸水,想要逃出时,上面的出路早已被人无情的封死。
膝盖早已麻木,心脏也激烈跳动的似要麻痹,身上的棉衣,在这冬日里,早已被身上的冷汗层层浸透,额头的汗珠一颗颗的滚下,即使落尽了眼角,融入双眼,也不敢动手擦拭一下,嘴角的苦涩早已漫如心肺,融入血脉,心中悲怆,却因为无力反抗,而更加失落。
在丫鬟一双巧手时轻时重,或捏或揉小心而卖力的伺候下,皇上舒服的眯起眼睛惬意的享受着。时间仿佛被遗忘了般,直到皇上感觉轻松舒服了,这才睁开双眼,挥手斥退了身后的丫鬟,端起茶几上上好的龙井浅酌慢饮,细细品尝一番,这才眼光一扫,斜睨地上的三人一眼,威严的开口说道:“梦府中所有的人都到齐了,一个都不少吗?”
梦良夫妇浑身一抖,惊慌失措的低垂着头惶恐的说道:“回皇上,因小民年事已高,做事情已经力不从心,所以家里大半的事业都已交付于犬子执掌,前日犬子就已离家,故而不在。”
“哦。”眼睛都不动一下,轻轻吹散袅袅香雾。
一旁紧随在侧的老太监适时高声叫道:“梦良,该怎么说你可要想清楚了,倘若你所说的话有一字不实,那可就犯了欺君之罪,论罪可是当诛啊。”
梦良在下面不自觉的挪动了下身体,头垂的更低,身躯虚脱般几乎支持不住。
一旁戈易寒不服,想要争辩,却被时刻关注着他一举一动的梦夫人暗中拦住,摇头阻止。
戈易寒无奈,只好愤然的继续跪在那里。
眼睛里冷光闪动,声音却又轻又肉,“看来,贵府只有一家三口是确定无疑了。”
梦良不解的抬头,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嘴角挂上一抹残酷的笑,继续说道:“那等下朕要是在府中搜出除你所说之外之人的话,以策安全,别怪朕心狠砍了她,毕竟,作为一国之君,走到哪里都会有不法之徒意图行刺,朕不得不防啊。”
“皇上……”梦良三人一听大惊,抬起头,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作假,要是被他从府中搜出梦莳雨的话……梦良心头炸乱,慌了心神,梦夫人惊慌的呆愣在那里。
戈易寒的心快要被气炸了,果然,他的目标是梦莳雨。
冷笑一声,皇上再次出口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咬咬牙,梦良虚弱的抬头望着这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心中有股恨意,“不,草民膝下还有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