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袋还你。”
沈稚摇摇头:“不要,谢然衣服很暖和。”
王石安嚼着面包:“我过去我们班看看,等会你们要吃饭的时候给我发消息。”
“我跟你一起去”,包伊宁迫不及待的跟着王石安屁股后面想和李宇航来个偶遇。
昨晚没睡好,这会儿又抱着谢然的衣服实在暖和的不行,沈稚将脑袋埋在他衣服里,昏昏欲睡。他的衣服上一股淡淡香气,像化雪后的冷咧又像清晨刚采摘下来的玫瑰,花香还未成熟。
玫瑰...她终于知道谢然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却又无法形容的味道是什么了。
谢然回来时就看到这一幕,沈稚小小一只坐在跑道边,不设防的抱着他的衣服一动不动。
沈稚睡得晕晕乎乎,感觉睡了又好像没睡着,察觉有人靠近便抬起头来,脸被羽绒服捂的发红,眼尾还带着困倦的泪花,软软的眨了两下:“谢然你跳完啦,怎么样?”
“还行”,谢然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她脸,“你脸上有红印。”
“真的?”,沈稚睡意全无,一摸果然有道印子,尴尬地把脸埋进衣服里,反应过来后又用手捂着脸把衣服递给他:“你别笑话我。”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
“......”,沈稚看向时机找的又准又应景的严冬。
严冬眼泪都笑了出来,捂着肚子摆了摆手:“我不是笑你”,手朝旁边一指:“我是笑他,哈哈!”
沈稚满脸问号。
“他刚才笑死人了..”
谢然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在他又要开口时一把捂住他的嘴,用行动让某人沉默。
严冬被困,手脚并用的给沈稚演示刚才发生的一切,最后闹累了才安分下来。
沈稚:“??”,是在表演一条鱼吗?
谢然拉住严冬,认真的说道:“下午我打篮球赛。”
没头没尾的话沈稚却听懂了,这是在问她去不去看,“我是排球队的替补不能先离场,不过排球队三点前结束应该理解“。”
谢然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揪着笑软的严冬离开,留沈稚一人在风中疑惑。
她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太久,仅半个小时谢然在跳高场的小视频就传遍学校。
第一跳,跑到跳高杆前停住。
第二跳,跑到跳高杆前向上一跃,和跳高杆一起砸下。
第三跳,跑到跳高杆前向上一跃,和跳高杆一起飞出去三米,半个身子在护垫外。
沈稚反复看了好几遍,看第一遍时和背景声音一样笑出了声,看第二遍时发现谢然在前几个人跳高时一直在观察他们,之后她越看越有种说不出的心闷,特别是看到有人说‘学霸是运动白痴’‘没有十全十美’‘笑死,摔了个狗吃屎’...等等恶意评论。
她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可她在乎谢然。刚才也不说,死鸭子嘴硬...也不知道摔的疼不疼有没有受伤。
下午的比赛是男子篮球赛和女子排球赛,沈稚虽然是替补,但还是要跟着姜卉们上场溜达一圈,隔着拦网和高一的同学们握手。
体育老师骗人,排球网比她要高出很大一截!手伸到网的上面都要垫脚!哪里矮了!
比赛开始,沈稚忐忑地跑到场边坐着,心里默念一万遍‘替补不上场’。双方都不是很会打排球,势均力敌简称瞎打,基本一个来回赢一分。
前两节,她们以微弱的优势胜了。第三节双方慢慢打出了节奏,弹跳力很好的林慕鱼连盖了好几个球后,赢下了这节。
高二赢得毫无悬念,比沈稚预计的用时短,她如愿以偿的坐了一整场的冷板凳。
室外的篮球赛正进行到第三节,谢然突破防线接到王石安传过来的球,迅速抬手将球扔进球框,球进了。
“啊啊啊,谢然好帅!”
“谢然加油!高二加油!”
“好样的,回防!”,王石安跑过来和他击掌。
谢然边退边朝场边看,这已经是他第五次分神看向场边,依旧没看见沈稚的身影。
而此时的沈稚站在人群外正在很努力的朝里面,可自身力量有限实在挤不动,只能站在外围听周围的欢呼来判断谁谁又进球了。
篮球赛结束后,人群总算散开来一些,包伊宁不知从哪里钻过来:“赢了赢了!走,今晚吃顿好的然后在去哪儿玩玩呗。”
林慕鱼嘲笑道:“就知道吃,你都一百多斤了再吃我就不要你了。我今晚有事要玩你们自己去。”
沈稚一边寻找谢然一边说:“我不去我要回家。”
谢然大概是走了。
包伊宁:“那就明晚,明晚我们一起去玩玩,小稚你就和阿姨说你明晚在宿舍住。”
沈稚有些为难,因为她是家里的小宝贝,所以沈爸沈妈管的很严,晚上超过十点回家都要被教育半天更别说在宿舍留宿。
“你们可一定去,包包期待好久了”,姜卉小声说:“还约了李宇航。”
林慕鱼:“行啊,明晚带你们去酒吧玩。”
姜卉和包伊宁举双手双脚赞成,沈稚被迫着答应下来。
少年人总是对聚集在一起喧闹,纸醉金迷的地方格外神往,好像那样就能踏上他们渴望变成大人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