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只想快点回家用卸妆水摘了。
“沈小公主好啊......卧槽你被谁打了,脸乌青乌青的。”
会这么叫她的人除了严冬没有别人,沈稚鼻音很重的说:“没被打,妆花了而已,你们怎么还没走?”
严冬斜挎在他那辆重机上,谢然站在旁边。两人身上都带着一股寒气,显然等了有一会儿了。
“还能为什么,某人为了送你回家呗,回见”,严冬油门一踩干脆走人。
沈稚一时语塞。
“徐姨说她临时有事”,谢然主动问道:“脚严重吗?”
亲妈竟然都没跟她说,沈稚跺了跺脚:“没事,只是看着严重其实就划伤了一点点,抹两次药就好了。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来。”
“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你总是神出鬼没的找不着人。”
“我经常在教室”,谢然反驳道,只是她从来不去找他。发现身边走着的人没有跟上,他停住脚步:“怎么了?”
“没,没什么。”
沈稚低下头捂住眼睛,假睫毛突然脱落了一半戳到眼睛里了,好痛。
“抬头,我看看。”
沈稚眼泪都下来了,她狠下心捏住假睫毛想一鼓作气把它撕下来,还没来得及实施,一只冰凉的手便拉住了她的手腕。
好冰。
谢然捧起了她的脸微微扬起,借着路灯,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花,疑惑的看着那半截半掉不掉的假睫毛。
“能睁眼吗?”
沈稚眼帘轻颤,想睁开却被戳到激起又一波泪花,她摇摇头:“疼。”
“你忍忍我把睫毛撕下来”,眼泪已经浸湿的一半的睫毛应该很容易就可以撕下来,谢然这样想着,却迟迟不敢下手。
沈稚小心翼翼缩了缩:“那你轻点撕啊。”
“嗯”,他仔细的扯着假睫毛的一角揭开,动作轻柔的不像话:“好了,你睁眼试试。”
沈稚颤颤巍巍的睁开眼,虽然还有些痛但是可以忍耐,“好多....”
谢然两个手指捏着假睫毛嘴角僵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诡异,诡异中又满是困惑,似乎很不解世界上竟然会有这种东西,手感如此奇妙。
沈稚笑出声来:“你可以放开我的脸了吗?”
“......嗯”。
刚才没注意,她的脸很软,比想象中还要软。
好想再捏捏。
“明早运动会就开始了,你明天有比赛吗?”
“有。”
体委小董不知从哪弄到了他的电话号码,光今天一天就发了50+的消息让他明早一定要到。
当然,他明天能不能早到就要看心情了。
“那我去给你加油。”
看心情的谢然:“好”,早起也没什么不好,早睡早起身体好心情自然好。
回到家的沈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恍惚。
整张脸都花了,一只眼睛有睫毛一只没睫毛,一大一小的眼睛周围晕染着黑色跟野鬼一样。
难怪郭叔用一种要笑不笑的神情看着自己,她还以为是因为自己乖巧可爱呢!
谢然也真是的...怎么也不提醒一下,丢脸死了。
想起谢然,沈稚耳朵微微发烫,刚刚谢然撕假睫毛的时候她感到一股微热的风拂过眼皮,后来才反应过来是谢然在给她呼呼。
沈稚觉得谢然和她很像,表面上很看起来很温和其实内心对很多事都要漠不关心。
只不过谢然比她要严重,总是好像什么都不关心,或者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是重要的。
第二天一大早,学校操场就挤满了人。体艺节的开幕式对学生来说是最繁琐无聊可又不得不参加的流程。校领导们一个个挺着油肚在台上激情演讲着生命在于运动,运动就是青春。
两个小时后,开幕式终于结束开始进行第一项运动项目-长跑。检录处发现少了一个人,喊了好几次谢然的名字。
小董急的团团转,沈稚刚掏出手机,操场边传来了阵阵轰鸣声。
包伊宁懒懒的看过去:“咋了那边?”
“不知道。”
沈稚挂断电话又打了一遍,电话是通的但没人接。她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满脸黑线,保安大叔真的不管管这些嚣张骑摩托的吗?
等等,她好像就认识两个这样的未成年。
包伊宁伸长脖子看过去:“是谢然耶。”
沈稚一抬头,正好看到从人群中挤出来的谢然还有高梦,她站在谢然身侧和他说了句什么,然后领着他朝检录处走。
包伊宁搂住沈稚,语重心长的说道:“沈小稚你再不出击,大白菜就要被猪拱了。”
沈稚哭笑不得,“你这什么跟什么啊,走吧,我们也去给谢然和王石安加油。”
包伊宁打趣道:“哟,你知道我在说谁是白菜谁是猪?”
“。。。”
包伊宁从看台上跳下来,跟严冬打了个招呼:“你怎么这么迟才把谢然送过来,差点没赶上。”
“你们知道谢少爷的起床气有多严重吗?!要不是我紧赶慢赶的,你们都见不到他。”严冬怨气冲天:“我早点还没吃呢。”
沈稚:“辛苦你了”,谢然有起床气,这样一想......莫名有些可爱。
严冬摆摆手:“我学校也在搞,那群人壮的跟牛一样谁愿意跟他们比,真不知道这种比赛有什么好参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