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行三人怀着沉重而复杂的心情,悠悠下山了。
刚到山脚,便看见胡页在那儿和胡海说着什么。
“父亲,呜呜呜……”一见胡页,胡炎便扑倒他怀里,委屈地哭开了,“时哥哥……时哥哥……他被巴火他们掳走了……呜呜呜……呜呜呜……”
“时哥哥?”胡页愣了愣。
“父亲,是夏时!”胡媢笑道。
“噢噢噢,夏时,什么?夏时被掳走了。”一听见胡炎叫夏时为时哥哥,他就觉得有戏,不禁裂开嘴笑了起来,又想起后半句说被掳走了,忽然反映过来,马上跳了起来。
看见胡炎伤心欲绝的样子,又开始安慰她。
“好了,好了,炎儿乖,有父亲在,不要着急,啊!呵呵呵!”胡页慈爱地拍着胡炎地背,不急不慌地说道。
胡媢走上前,向胡页大致说了下事情的经过,当然,略去了几人的小争执。
“嗯!这就说的通了,呵呵呵。”胡页捋着唇边的小胡子,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我刚刚看到几个黑影从山脚闪过,怕你们出什么意外,便叫胡海带上些人上山上寻你们,同时,又安排了人去跟着黑影,探探他们的动向,现在看见你们了下来,心里就踏实些了,呵呵呵……”
“父亲,踏实什么呀?我的时哥哥被他们掳走了,呜呜呜……”胡炎哭哭啼啼地苦着脸,瞪着胡页。
“炎儿乖,父亲知道了,我这不是已经派人跟过去了吗?再说,夏时那小子,机灵得很,不会有什么事的,相信父亲,呵呵呵。”
“是呀,夏时平时鬼点子最多,暂时不会有事的。”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的夏季开了口。
胡页千般抚慰,胡炎才慢慢止住了哭声,脸上却依然愁云密布。
“贤侄,你看,这——呵呵呵。”
“胡叔叔不是已经派人跟去了吗?他们没有直接杀夏时,而只是掳了去,那他们应该是要用夏时,况且,就像你刚刚说的,夏时机灵着呢,应该不会有事。我们暂且等一等,等派去的人回来了再做打算。”夏季微笑着说道。
“啊!是是是,贤侄说得有理,呵呵呵。”胡页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那我们先回去了。”夏季拉着夏天,回到了自己的小别院。
“刚刚红倅对你吐了什么字?”一回到小别院,夏季轻声地问道。
“雨暖。”夏天附着夏季耳朵,悄悄道出来。
“潇潇暮雨寒,夜半声回暖。”绿影的声音再次在夏季脑海里响起。
难道这紧紧是巧合?
如果不是巧合的话,红倅和绿影又是什么关系呢?
胡媢偷偷拾的那两颗果子是什么?
胡页听到绿影和碧珣斋时强烈的反映,又是怎么回事?
夏季拧着眉,紧闭着双唇,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子。
“哎哟,痒死我了……”夏天捂着耳朵,面目狰狞跳来跳去。
“天儿,怎么了?”夏季过去,扒开了她的手。
耳朵上一道细细的黑紫色印子。
“这是什么?”夏季大惊失色,急忙问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那日槐树精伤的,刚开始是一个很小的口子,不疼不痒的,我也没在意,后来结痂了之后,就有点痒,我也以为正常,痂掉了之后,就一直有个印子,平时也没什么,就是每逢正午和午夜,才会痒……”
“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夏季阴着脸责备道,忽然意识到口气不对,马上又温柔说道,“你早点说,事情好解决一点,现在,这个印子已经呈黑紫色了……”
“我本来是要跟你说的,可是,谁让你一直惹我生气,我偏不说!”夏天歪着脑袋,噘着嘴。
“这,这么大的事,能开玩笑吗?”夏季脸色再次沉了沉。
夏天不敢说话了。
看着那道黑紫色印子,夏季的心,凉到了极点,果然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