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春生举起铜锤,当的一声,磕开弯刀。
琉菲买的弯刀,虽然是加长的,依然不适合于马上作战,若是近身搏斗,单凭这一下,付春生即便不死,也会丢了大半条命。
现实情况是,付春生有着丰富的临场经验,马术精湛,琉菲若想赢他,不是那么容易。
好在这段时间琉菲一直在马上颠簸,马术有了长足的进步,加上他她骑的这匹马,是父亲的爱驹,颇有灵性,今日看到付春生,正应了那句话,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闪电白龙驹,果然名不虚传,闪转腾挪,与琉菲配合得颇为默契。
两军战士各为自己的将军擂鼓助威,这是宣城高挂免战牌以来,第一次与敌军迎战,至关重要,城楼上,占满了大小将官,人人握紧拳头,看着二人你来我往,厮杀不停。
琉菲逐渐掌握了马上作战的要诀,一把弯刀,使得水泼不进,亮闪闪寒光毕现,杀气腾腾。
付春生看她身形瘦弱,却越战越勇,心中生出了三分怯意。
付春生全凭的一股蛮力,哪像琉菲,运真气发力,气力生生不息,她见久攻不下,便换了招数,双脚离了马镫,轻身一跃,上了马背。
琉菲纵身跃起足有丈许,头朝下,一柄弯刀,直奔付春生而来。
付春生向后一错马,正中了琉菲的声东击西之计,电光火石间,这匹跟着付春生征战疆场的宝马良驹,瞬息间被砍下了马头,付春生跌落马下,双锤滚落在地。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等到敌军反应过来,射箭搭救付春生的时候,琉菲已经点了他的穴道,把付春生横抓在马背上,头也不回,挥刀拨着箭雨,纵马回了队伍。
城楼上下,顿时欢声雷动,付春生是敌军主将,又是杀害琉玉大将军的凶手,这一战,宋军士气大盛。
敌军主帅接到战报,下令退兵,明日再战。
付春生被士兵们卸了盔甲,五花大绑,进了宣城。
赵慎默默跟在琉菲的马后,他在远处看得很清楚,琉菲和付春生,拼了最多三十个回合。
她,真的是一个传奇,无论在哪里,她永远是鹤立鸡群的那个人。
琉菲脱掉盔甲,一袭简洁的白衣,飘逸淡雅中带着几分英武之气,只是脸上没有笑容,尤其是那双如天空般湛蓝的眼睛,缓缓扫过付春生的时候,这个杀人如麻的名将,居然哆嗦了一下,仿佛他眼前站立的是地狱的修罗。
“付春生,是谁给我父下的药?”
“要杀便杀,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付春生,即使你不告诉我,就以为我不知道了吗?哼!杨贵,来,把这个给他服下。”
杨贵现在是琉菲的副将,跟在琉菲身边指导她军中的事情,琉菲一战拿下付春生,杨贵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对琉菲的话,自然言听计从。
早有士兵上前,强摁住付春生的头,杨贵掰开他的嘴,把药丸塞了进去。
药丸入口即化,付春生反应过来的时候,药效已经发作。
“松开他吧。”琉菲坐在椅子上,冷冷看着付春生的变化。
付春生觉得心里好像生出一条嗜血的虫子,一点点蚕食着他的身体,如钢刀刮骨,那种疼痛的滋味,言语根本无法描述。
“疼吗,付春生,我不在乎你说不说,我自有方法查得出来,不管那个人是谁?我都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付春生的面色如同贴了一层金纸,大地的汗珠滚落地上,恨不得让琉菲赶紧出手杀了他,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绝不如一刀毙命来得痛快。
琉菲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她断定军中肯定有敌方的奸细,是谁,现在不得而知,所以,她要杀鸡儆猴。
付春生的意识渐渐模糊,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琉菲淡淡道:“泼醒了他。”
士兵提来一桶冷水,春寒料峭,付春生马上就被冰醒了。
琉菲走到他面前,低头笑道:“付春生,还撑得住吗?”
“你要是个男人,就和我再战一场,使这下三流的手段,哼!怪不得……”
他话还没有说完,琉菲仰天大笑起来,“付春生,你还真猜对了,算你聪明,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玩了,好了,杨贵,把他押上城楼,带上祭品,我今天要祭拜父亲的在天之灵。”
琉菲走在前面,众将官随着赵慎走在他的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上了城楼。
琉菲取出一方白绫子,擦亮弯刀,一步步走近付春生。
因为药力的作用,付春生的意识已经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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