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快,其身后雪染双鬓的蓝衫之人竟与李筝甚是相像,只不过那人眉宇间被沧桑尽染。
“太上皇?”随着震惊之言,群臣躁动。被暗卫紧护的帝王眉目聚结,眼中震惊一闪而过。
“殇,叫他们住手吧!”
“皇上,太上皇回宫了,太……”几位老臣情切之下激动的喊着,却在轩辕寒殇厉眸袭来之际,瞬间哑然。
龙眸敛,辨不清龙颜是惊是喜,未得圣令,禁军暗卫依然拼杀,直到帝王挥手,刀峰渐收,禁军后退,将帝王守护。
“师傅!”呼喊声中,南宫翎满腹委屈伤悲扑向云中子。
心疼长叹,修长的手指轻抚丫头红艳发丝,由着怀中爱徒泪水打湿他老人家的衣衫,“乖,不哭了!”
“师傅,翎儿没有亲人了,再没有亲人了,师傅……”
呜呜的哭声,激起虎儿仰首悲啸。
“傻丫头,你怎会没有亲人,师傅跟你的师兄、师姐都是你的亲人啊。唉,命定之劫,纵然你转世百次亦逃不去这命中失亲之痛啊,还望圣君怜见,让这丫头此世后彻底化解天劫!”
伤与痛再次爆发的南宫翎,对于恩师说了什么未必有多余心神细想,可其他五子则不然。
童颜鹤发,仙风道骨,虽不知灰袍老者谁,朝臣却没一个敢怠慢,更别提出言不逊,那份敬畏在看到老人第一眼时,便在不知不觉间由心而生。不单单是他们,就连太上皇亦是满目恭敬,静静的站在老者身旁。
“筝!”云中子轻唤,看着爱徒原本俊秀的面容,如今却发丝如雪,怎会不心疼,“筝可后悔?”
李筝脸扬笑,摇头道,“筝,不悔!”
微笑中,云中子转头看向赤焰太上皇轩辕烨,“陛下可有后悔?”
“时隔十多年,仙人再问,我还有那句话,不悔!”
“好个不悔啊,纵然分隔万里,终是父子连心,骨血至亲扯不断啊。筝虽生于皇家,却与皇家相冲,若不离开,即便没有阴谋毒害,筝的阳寿也只有十年。而能接承大位的真正帝王只有一人,纵然云生雾绕,终有扒云见日苦尽甘来之时,可惜他却看不清悟不明,反被怨恨蒙蔽龙心。轩辕寒殇,你可知老夫所说何意?”
“你是何人?有何资格在此教训朕!”
“轩辕寒殇,你小子真是好命,能见到我家师傅,还得他老人家点化,可惜的是你早就无可救了!”青扬不屑道。
“自以为是,到头来什么都不是。”天易接言。
“大胆,你们简直放肆!”
“殇儿,不可无礼!”
“无礼?你说朕无礼?他们一个个在朕的皇宫中喊打喊杀,你竟说朕无礼?在你眼里,朕可有做过让你满意的事,可有得你真心夸赞?即便是敷衍也没有!消失了那么久,突然回宫,就是带着外人来质问朕、教训朕?用不着,用不着!”
面对轩辕寒殇的低吼质问,轩辕烨无奈而叹。
事关皇室隐情,此地非叙旧之地。朝臣带着满脑子疑问恭身退去,不知太上皇回宫会带来怎样的结果,如若他们没猜错的话,那个白发公子应该是十多年前突然离宫的三皇子,而灰袍老者又是谁?兴许,这永远都会是朝臣只能在心中猜测的迷。
一行人朝御书房而去,所有恩恩怨怨会在那儿做以了断。雪枫的目光始终射在轩辕寒殇身旁的那个黑红衣女人身上。直到步上石阶,雪枫清冷的声音直指夜月。
“你,站住!”由不得夜月无视,雪枫指尖劲力已弹上其后背,闷哼声中,夜月脚下嘎然,渐渐转过身,原本冷酷的脸瞬间绽放娇媚,熟人见面,笑迎之。
雪枫嘴角微挑,邪邪的笑意现了出来,“真的是你,林柔儿!”
“呵呵,许久不见了,雪大人别来无恙,瞧我,应该叫您夜蓝皇后娘娘才是!”
雪枫满不在意的耸耸间,似笑非笑道,“无论叫什么,随你。再见未必无恙啊,原来你是轩辕寒殇身边的暗卫,对了,血洗别院那晚本宫为何没见到你呢?”
既然认出她是夜蓝的皇后娘娘,那她就成全眼前的黑心狠厉的贱人,皇后的架子雪枫端的足足的。
听到雪枫提及别院,夜月目露凶光,“是你干的?”
“是啊,可惜你不在!”
“原来你就是主子要抓的大鱼!”
“啧啧啧,说的真难听,你觉得你有主子有那本事吗?到是本宫今天终于找到了祸首,胆敢派暗卫入夜蓝探查机密,胆敢派暗卫进夜蓝皇宫行刺,纵然轩辕寒殇是你们赤焰的皇帝,他也只有一个脑袋让我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