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娘娘……”
“月川,本宫要见辰儿,越是危急之时,本宫越要跟自己的儿子守在一起,共渡此关,本宫要看着乱臣贼子如何死于你的剑下!”
好个霸气狠冽的皇后娘娘,一言一语却似铅石狠狠将闵月川定于此,本想找准机会全身而退,眼下可好,亲姐的到来却将他的退路堵死,这皇城午门他是不守也得守,还要死守。
“月川,你想什么呢,本宫跟你说呢,这等时候你还有心思神游!”
“姐,我的好姐姐,我的亲姐姐啊,您知不知道杀进城来的是谁,又带了多少兵马!”
“本宫当然知道,上邪烈图谋陛下江山,带兵造反,此等乱臣贼子人人得以诛之,夜蓝将士被阴险小人蒙骗,才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待皇帝陛下御驾亲临,他们定会反击乱臣,置其死地。”
“姐……姐?”闵月川口吃,他打心里佩服其姐这等时候还如此威严、尊贵傲然,却又不得不在心里哭笑,皇城到底何番模样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再威严,再尊贵,终是个女人家,想的简单,想的真是简单啊。
上邪烈早已今非夕比,如今再进皇城,他何止要夺江山,他更是要有仇报仇,有债讨债。他们身上可都背着血债呢,一旦落入上邪烈手中,绝没有好下场,保什么江山,还能保的住吗?守什么午门,他可不想成为五十万大军铁蹄下的肉泥。
“闵月川!”皇后声尖语重扯回闵月川见不得光的私心,“你给本宫记住,本宫跟太子的荣辱就是你闵月川跟闵氏全族的荣辱,若本宫跟太子有事,别说你上将军,我们闵氏全族皆毁,本宫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守护太子,守护太子的江山,你这个亲娘舅责无旁贷,你身后这三千人可是守护皇上的禁军,禁军你懂吗!本宫这就进宫找皇上,本宫到要看看,上邪烈如何当着夜蓝将士的面,弑父杀兄!”
“您以为他不敢?”闵月川眉头聚拢,眼神暗沉,话如寒刀利剑令尊贵威严的皇后娘娘身形为之一颤。
已是阳春之季,闵月娴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暖意。冷,透心透骨的冷。整个人却似置身深谷寒潭,似有阴冷之气自脚底涌上,更遍及全身。
翠萍的担心没有错,这皇宫她真不该冒然而来,因为宫中有两个与她相刻的男人,一个昏迷不醒人世,一个浑身腐臭,却各个是要她命之人。可是她管不了那许多,一个儿子已经半死难活,另一个寄予了她所有厚望,倾尽了她所有心血。她等不了,一时一刻也等不了,越是危急之时,她越不能置身事外,她要陪在儿子身边,她要站在未来君王身边,她要看着那贱人的儿子如何个死法,这皇宫,这江山,是她辰的,是她闵家。
“翠萍,我们进宫!”
“娘娘!”即便已至宫门,翠萍还是坚持自己先前所说,娘娘此来如同羊入虎口,皇上掌控于太子手中,醒与不醒无关紧要,可是司徒非凡那妖人不然,沈贵人的孩子夭折时,司徒非凡眼中的噬血绝杀,她看的清清楚楚,这也让娘娘越发肯定那不该生下来的孩子就是司徒非凡跟那贱人暗通的孽种。
司徒非凡果真是阴邪到了极点,自他回宫之日便开始算计主子,算计皇上,更算计太子的江山。可事到如今回望旧路,算计来算计去,哪个也能料到玉贵妃的儿子会有翻天覆地之时,若知有今日之局,当初就该痛下杀手,斩草不除根,果真是祸患无究。国舅爷有一句说的正对,弑父杀兄,玉贵妃的儿子敢,他真真的敢,因为他要霸上那高高在上的金龙大椅,因为他隐忍了十年的怨恨要于今日讨要回来。这红墙金瓦之地从来没有真正安稳过,太平祥和于这里只是奢望。
事到今日的地步又能怨的了谁,皇后无错,太子无错,论过错全该皇上一人担下。
“娘娘,您真的要进?”护主心切的翠萍再次恳声询问。
轻吐气,心再坚决不过,看着那高大厚重的宫门,闵月娴斩钉截铁道,“进宫!”
“是,进宫!”翠萍重重应下,召呼着闵管家,闵家的马车长驱直入。
轰然声中,宫门再次关合,闵月川闭目深深吸气,生死关头他闵月川到底算什么,是臣?替太子爷守护江山的臣?是亲?替亲外甥、亲姐姐守护家门的亲?哈哈哈,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事到如今方明白这话到底何意,他闵月川真的要死在这午门外吗!
大军跑动,甲衣铮铮,整个京城都似在颤动,该来的还是如汹涌巨浪袭卷而来。
闵月川狠咽口水,唰的一声脸间利剑出鞘,却不知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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