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夜痕眉梢瞬间高挑,眸光敛起放开再敛起,直到嘴角邪邪扬起,朝赫连宝雅狠狠重哼道,“懒得你个没见识的疯丫头,二哥,给这孩子些银子,我们走!”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一个是满身带伤的孩子跪在地上死死抱着他的腿,一个是紫衣娇人张开双臂气鼓鼓的拦在身前。此番变故到让袁山顺水推舟,送上门的大礼,他们收!只是没想到,雪尘的公主会来乌兰城?
夜痕轻巧挪步,避过宝雅的拦阻,袁山将受伤的孩子放到了袁木背上,三人继续前行。而赫连宝雅跟块粘人的膏药般,竟不知死活的跟了上去,嘴中嚷嚷着,她到要看看这三人是否没安好心,会对那可怜的孩子不利。
听得身后正义叫嚣,夜痕脸上坏笑更浓,想他夜痕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干绑人的勾当,无妨无妨,待杀退了雪蛮子再将其放了,就借此次给疯丫头长个记性,看她往后还敢不敢自暴家底。,一口一个马公公叫的亲切,试问那没胡子的公公何来?还要让她的皇兄砍了他,真是个没脑子的傻丫头。
待夜痕引着赫连宝雅越走越远,对街荒弃的商铺中闪出数名黑衣人。
“少主!”黑衣人恭敬轻唤,邵云峰走了出来。
“跟着他们,不许打草惊蛇!”
“是,公主那儿?”
“无妨,我会亲自护着,真是个惹事的丫头!”话落,邵云峰脚步如风而起,神鬼不知的尾随于夜痕等人身后,就连死巷中发生的一切皆被这位天马山庄大少爷尽收眼底,静静的看着,却不伸援手相救,他就是要看看,这个与他家师妹甚是相像,叫夜痕的小子到底要做什么。
夜痕牵着被点了哑穴的赫连宝雅,扯扯拉拉的走向乌兰城门,马公公跟青儿憋的满脸通红,并非他们不能说话,而是不敢有丝毫言语,因为牵着公主的恶人说了,若是他们敢叫出声来,就再也看不到活的公主。
这队人着实惹眼,男俊女俏,老的老,小的还满身血污。
见到守城侍卫,赫连宝雅早将雪尘军的恶行丢于一边,拼命摇头呜呼起来。
“呜什么呜,小爷若不是看你还有几份姿色,会要你个哑巴,给爷老实点,否则,回到军中,有的是苦头给你吃!”威胁过摇头晃脑的赫连宝雅,夜痕解下腰间令牌晃于守卫眼前,“娘的,没看见啊,这可是我们断崖大将军铁令,许你们在城里兴风做浪好不快活,小爷不过抓个哑女当媳妇,赶紧给爷让路,大将军还等着小爷呢!”
城中雪尘军做恶,抢强民女,祸害百姓如同家常便饭,想是黑龙军钻林子太久,也得进城找女人开荤纵兴,等黑龙军舒服透了,就再替他们雪尘打下几座城池。
“开门!”守卫头头一声令下,带刺的木围栏被搬开。
夜痕满脸的得瑟猖狂,拖抱着赫连宝雅出了乌兰城。
人是绑了,却不知给自己绑回个大麻烦。可谓,请神容易,送神难,更何况还是尊娇滴滴的美娇娥。
七个人三匹马如何回返几十里外的北伐军大营,万一雪尘将军发现公主被绑,定会死命追来,到时候轻易到手的肥肉不但吃不到,反暴露了他们自己。三人神色交递,不如在这林中……
扑通一声,马公公跪到了夜痕脚下,“老奴活了半辈子,够了,老奴活够了,求你们杀了老奴吧,求求你们了,老奴活够了,老奴真的活够了!”
幽林、恶人,又听得马公公苦苦哀求,精灵的青儿恍然大悟,又是扑通一声,青儿不但跪到了夜痕脚下,更紧扯着夜痕衣袍,眼中滚泪,却奋力隐忍,所求之事与马公公无异。
好个察言观言的老太监,夜痕跟袁家兄弟眼神传递之意竟被其悟透,杀了多余的、碍事的,他们便可快马返回大营。此时却骑虎难下起来,归根到底,他们并非恶人,而绑来的确是无辜之辈。
赫连宝雅拼命的摇着头,嘴中的话喊不出来,娇颜憋红,眼中晶莹似断线的珠子滚滚落下。都是她一时气盛,都是她不知人世险恶,要不然怎么身陷恶人手中,怎会让马公公跟青儿跪于恶人脚下苦苦求的不是放人、不是饶命,只为一死。
“这个恶人我来做!”话落,袁木寒刀已起,对准马公公跟青儿,狠下心正待一刀两命之时,铮的一声,刀被夜痕手中的紫玉银龙敛挡住。
看着脚下一老一少绝决神情,夜痕眉头揪锁,若是杀了这两个无辜之人,他们岂不跟雪尘军没两样,畜牲之举,他们断然做不来。
“带上,有一个算一个全带上,走!”夜痕神色严肃,将赫连宝雅拖抱到了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