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左叔,好生看仔细了,只此一遍,再无机会!”
无需雪枫提醒,邵左早已瞪大眼,边用尽全力抵挡,边默记于心,雪枫招招凌利,招招变幻再变幻,有的招式明明杀气重重,未等到邵左身前,招式自变,软软绵绵,然剑中利气非弱猛增。
邵左已无招架之力,步步后退,直至身抵门栏,圣帝剑正抵其咽喉,只要雪枫手下微动分毫,必会剑入、血出、人亡。
“天绝剑若发挥到了极至,手中无剑亦有剑!”未等雪枫话落,圣帝剑已被上邪烈收回,剑身太重,可别伤到了他女人娇嫩的手腕。
“怪不得!”邵左低语,怪不得他家少主与他比剑时,手中只有翠玉寒萧,却能舞出凌利剑式。
“接下来是不是该右叔了?”雪枫娇俏的问道。
邵右翻身而起,摇头笑道,“邵右可是最懒最不知进取,也是最没本事的一个,用不着,用不着。”
“智者,不在于手中利器!”上邪烈说的风轻云淡却一语道破其中玄妙,邵右此人看似轻轻淡淡,悠哉悠哉,越是这样的人越可怕,越有大本事。
如此见面鲜少一见,此时李锐的书房中房门紧闭,邵左还是那张不苛言笑的脸,邵右嘴角始终挂着笑意。主不言,客不语,门外动武,屋中似要比定力般,直到邵左低吼,沉静被打破。
“行了,把东西拿出来吧!”
邵右微笑点头,从怀中掏出一物,精心将其铺展于桌面。随后朝上邪烈说道,“劳烦殿下将青龙戒借来一用!”
“借青龙戒?”雪枫轻语,上邪烈幽深黑眸中闪动着异样光彩,左手伸了出去。
“殿下何不将戒子摘下来?”邵右微笑问道,见上邪烈只笑不语,仍将手伸了过来,邵右自语,“看我怎么忘了呢,饮了殿下的血气,戒身已然融进了殿下皮肉中。”
雪枫与上邪烈相视,来者果然知戒中名堂。
“印上红泥,看看对不对的上啊!这青龙戒面可是玺印一方,凭此玺印殿下会见到最想见的!”
待红泥戒印渐渐靠向铺展的白绢时,一对一模一样的印记出现于众人眼前,惊喜远不及于此,邵右将白绢拿起反转,烛光映照下,白绢的背面一块与玺印同大小的金钱印现出。
青莲,青焰,金钱。
天马山庄?金钱印记?小夫妻眼前豁然明朗,心中深叹,傲天圣帝好番苦心,竟将金钱隐于夜蓝之外,妙,绝妙啊,无论百年间夜蓝发生什么,即便是战火灾疫,金钱依然稳稳当当,无所缺、无所伤。只是万万没想到,金钱印就会是天马山庄。
“放眼天下,敢与我们天马山庄相较财势者,除非另外两庄合力。传庄主意,圣帝所托之人无论何种用度,天马山庄一力承担,夜蓝这天,殿下就尽情捅吧……”
天马山庄邵氏一脉不但是夜蓝国人,更是傲天圣帝身边死忠之人,血族神卦演出百年后劫难,为夜蓝基业,为百姓安危,一代帝王做出精谋伟略,隐三方力量于民间,待百年后劫难置,助所托子孙化解浩劫,夜蓝源源不息,百姓安乐祥和。
“庄主可知青焰下落?”上邪烈问道。
“庄主说青焰隐于军中,到底是哪方军力,或是夜蓝所有军力皆有青焰,不得而知。庄主让殿下无需困扰于此,时机到了,就如同这金钱印一般定会自然而然奉于殿下身边。来路上,我们兄弟专挑有叛军跟雪尘大军之地,殿下可有准备好?北境已经开战了,近一半辽阔之地被雪尘大军占了去。断崖的黑龙军比我们雪尘军还要骁勇无敌,他们现在俨然成了雪尘的前锋军,进攻,不断的攻城,那势无可挡的劲头,不打进皇城绝不罢休啊!”
“何止攻进皇城,不亲手杀了夜蓝帝,难消断崖心头之恨!”
李锐之语,惹得上邪烈眉头微锁,神情肃然。
私仇一旦成为国恨,伤的何止十万百万大军,又该有多少无辜百姓惨死于战火中。
御书房,气息沉重压抑,北境战火终是烧了起来,有内贼指引一路拼杀,雪尘大军势不可挡。
纷乱至,龙颜聚敛,满目怒色。而此时此刻上邪辰的心却从未有过这般雀悦,他等待已久的时机终于到了。
明日便是上邪烈的十日之限,北仗大军已定,皇城三十万大军中抽调十万,到时候就算上邪烈将京师卫全数带向北境,所有人马加起来不过十万,如此少的兵力不但要应战雪尘三十万大军,还要应付已揪结至八万人马的黑龙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