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也得好好商议啊,哪能让她男人跪在地上说话吗。
真是谁的人谁心疼,雪枫不顾身子酸痛,急奔至上邪烈身边。
“我求外公跟爹,把枫儿嫁给我。我跪的心甘情愿,跪的理所当然!”真言切语,说的郑重,说的字字有力,雪枫伸出的手缓缓落下。纱裙撩起,雪枫毫不犹豫跪到了上邪烈身边,这下可好,雪枫这一跪瞬间揪起两个大男人的心神,独孤翼已然起身来扶,硬梆梆的地面,他的宝贝女儿哪能跪得;上邪烈心疼的厉害,刚行过夫妻之礼,女人浑身酸疼,本该好生休息,怎能与他一起跪地不起。
“枫儿,听话,快起来,你再跪着爹真生气了啊!”能看得上邪烈跪地恳求,却见不得亲自骨肉陪跪一旁,无奈,这亲生骨肉是铁了心,任独孤翼如何扶扯就是不肯起身。
“不,烈不起来,枫儿就不起来。娘说夫妻是同命鸟,有福同享,有难更要同承!更何况烈是为了我们两个人的事才跪下求爹爹跟外公的,枫儿怎么一旁看热闹吗。自打枫儿认识他,就没见过他跪过。那般霸势傲骨的他,若不是真心求爹跟外公,若不是把爹跟外公敬在心里,他怎会让自己屈膝。爹,您若心里舍得,那就让烈跪着好了,反正烈不起来,枫儿就不起来,夫妻同心!”
“你这孩子,怎么扯上夫妻同心上了,你跟他八字还没一撇呢!”
“爹,枫儿,枫儿跟烈已经……已经撇了!”雪枫轻语。
“什么撇了?什么意思啊,姐,你把我们都统撇水里了?怪不得你们两个湿成那样。”
这岔让夜痕打出了水平,他是找到了那对人湿哒哒的原因,独孤翼却瞪大了眼,上邪烈稍动分毫,一准被未来老丈夫人生吞活扒了。
“真……真的?”独孤翼不问女儿,反道问起女儿身后的爱妻,得见爱妻点头,怒狮狂吼瞬间袭来。
“上邪烈,你个混小子竟敢欺负我的女儿,我打死你!”
“翼!”
“爹!”
“唉,真是个犟种!”
“爹,您糊涂了,摆明是我姐姐欺负我们都统吗,我姐都承认了,是她把都统撇水里了!”
“痕儿,你别跟着捣乱,这都什么跟什么吗,翼,你再这样,枫儿好伤心了!”千叶芸儿紧挽着丈夫胳膊,温言柔语劝解着。
再看枫儿,跟犯了大错的孩子一般,垂头低泣,这可心疼坏了上邪烈,将小女儿揽进怀中,背迎未来丈夫,想怎么打,随岳父心情。
好不容易找回的宝贝女儿,本要留于身边好好疼护爱宠,越久越好。可眼下,女儿成了别人的女人,婚事将会随之而来,爱女又会再离身边,这让护犊的独孤翼怎肯甘愿,怎能不怒,他所亏欠女儿的补都补不过来,却被另个男人夺了去,可恨的上邪烈,着实可恶的上邪烈,欺他女儿不懂世事,简直不把他这个长辈放眼里。
这便是老丈人气极所在,这便是对上邪烈横眉冷对所在,皆被慈祥的声音一一道破。
听得外公如此说,雪枫不觉抬起头,娇颜泪痕晶莹闪闪。
看着女儿泪流心伤的样子,独孤翼的火气顿消了大半。
“这孩子,爹要罚的是这小子,跟我的枫儿有何关系,快起来,地上凉。”
“爹……”雪枫哽咽,看来她不懂的事还是太多,她并未真正懂得父母对她的那份珍惜,那份舔犊情深,那份精心、小心。
怎忍心看着女人泪流伤心,那如同拿刀子剜自己的心,独孤翼终于放了软话,“快起来,快起来,爹应了,上邪烈,还不赶紧起来!”
“谢岳父大人,谢谢外公,谢谢娘!”上邪烈满眼欢喜,将雪枫抱了起来。
这正应了夜痕的那句话,一家人,成了真正的一家人。
“我与枫儿的婚事,全凭长辈们做主!”
大喜降临,上邪烈再如何收敛脸上灿烂,炯眸还是泄了此时心境,兴奋、激动、狂喜想掩都掩不住,免不了被人狠瞪。
“国不定,家何安。好男儿需先立稳大业,才可成其家室!”
外公话中深意,上邪烈自然明了,郑重点头之际,当年刻骨重誓,不觉再次萦绕耳边,“女人,我若为帝,皇后只能是你,只是你……”
国定,家安,必是他轰轰烈烈迎娶心爱之人时。
谷地紫林,美妙恬静,在此生活一辈子都不够,别说这区区四日,奈何山外那片天地还有太多大事等着他们夫妻。别离,再所难免;离伤,总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