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泉池的木屋中,哭声、笑声亦交汇到了一起。
千叶芸儿趴在老族长身边,老族长用他仅能动的左掌抚着女儿发顶,轻轻柔柔。
“爹这不是活着吗,快别哭了,都是当人家娘的人了,你的儿女可都在看着你呢!”
“我不管,我不管,多大都是爹的女儿。您老当年为何要那般做啊,您老让女儿一辈子不得安心,一辈不得安心啊!”
“傻孩子,只要你不怨爹……”
“我怎会怨您,怎会怨您啊,您为了女儿,为了枫儿,为了整个血族,真正受苦的是您老啊!爹,爹,是女儿不孝,是女儿不孝,您老活活受了十七年的罪,女儿,女儿……”女人的哭声再起,听的人心酸更心疼。
“娘,别哭了,外公说的对啊,我们一家人团聚了,现在应该开开心心才是啊,再哭,枫儿的美娘亲就不美了,娘再哭,我爹也该哭了!”
“这孩子!”独孤翼宠溺轻斥,抚起爱妻,拥进怀中,大掌轻轻柔柔的拭去爱妻脸上泪痕,千般浓情万般深爱,上邪烈全数看在眼里,心中不免赞叹,这才是真正的大男人。
“枫儿,快来,快让外公好好看看你!”
“外公快别动,外公的气色好了许多呢!”雪枫的话,引来千叶铁山深叹。
真真是老天怜见,扒开乌云终见娇阳,满布荆棘的血灾之劫终于过去了,原本报着必死之心,没想到这把残破之身还能再看到骨肉至亲。何怨,何恨,此时此刻全然不重要了。
“哼,哼!”夜痕怨哼声,一声高过一声,难免被其老爹斥骂。
“干吗瞪我啊,谁让外公眼里只有姐姐,根本没我这个外孙子,哼!”
“哈哈,咳,哈,外公眼里没有,心里可有呢。来,坐到外公身边来!”
“嗳!”夜痕痛快应下,屁颠蹭到床边。
至亲一一见过,独有上邪烈孤零零的站在门口,此情此景,心不但莫明泛酸,更渴望融进这一大家子中去。
即便看不到,雪枫亦能感受的到,趴在外公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待起身时,满眼柔情朝上邪烈而来。
小手紧握着大手,将其领到了外公床边。
“外公,这是我的烈!”娇言柔语,说与千叶铁山听,更是宣告于所有人听。
虽无法起身,凭借独到眼力,还是血族族长之能,千叶铁山微点头,满意的笑荡漾于已现红润的脸上。
“威姿傲骨,霸气天成,好,好个人中之龙啊!”
得族长圣赞,上邪烈自然欢心,族长之语如同君王旨意,岳父大人的脸色该变变了吧。
非也,非也,这算盘用在独孤翼身上未必不好使,恨了上邪之人十七年,怎能说没就没,宝贝女儿终回身边,怎能让人轻易拐了去。
既然木屋足够大,上邪烈便被其狠心的安排到了离雪枫最远的房间,白日见面,独孤翼皆在身边,若是到了晚上,上邪烈想与佳人并肩而坐,说了几句,更是难上加难,独孤翼把他盯的死死的,若不是有岳母大人打圆场,他兴许早就被赶到别的木屋中了。
进谷已然三日,饥渴难耐的男人终于盯住了机会,将他挚爱的女人拐出了木屋,两人跑去了泉池,躲于泉石后耳鬓厮磨了起来,时不时上邪烈热吻袭来。
“枫儿,枫儿!”
“别喊了,你也真是,女儿还能丢了不成!”
“在自己家里自然丢不了,我是在防上邪那小子,省得让他占我家枫儿的便宜!”
“翼,我脚疼!”
“说了不让你跟着的!”
“哼,你嫌气我!”
“哈哈,胡说八道的,在这紫林谷地里,我唯独嫌气一人,就是上邪烈那小子!来,我抱着你走!”
“不要啦,让孩子们看到,看你这老脸往哪儿搁!”
“看就看了,我抱自己媳妇碍他们什么事了。”
女人娇呼随即传出,想是真被抱了起来。原本坐于泉石亲热的两人,那真是浑身激灵,竟然钻进了巨石石缝中,此地还真是个极妙的隐身之处,即便转过泉边,不亲自到巨石跟着看看,断然看不到那对人。
“你啊,不是嫌气那孩子,你是过不了心里的槛。看吧,这里也没有,我们快回吧,我要给枫儿做芙蓉糕呢。”
“怎么会没有呢,说是往这边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泉池边,夹石缝中那对人松了口气。
上邪烈轻吐气,他这辈子真没怕过什么人,今天,可算丢了脸了。为了躲未来老丈人的鹰眼,竟将自己塞到了石缝。
眼下可好,石缝好进不好出,尤其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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