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夜蓝之君,他不仁;为圣帝子孙,他不忠;为人夫,他无情,为人父,他无恩。自以为高高在上,无人敢欺他瞒他,如今怎样,女人、儿子、臣子都在蒙骗于他、算计于他。等着新帝降世,却是替司徒非凡养儿子,更要将江山改姓司徒。
而那个女人,一国之母,后宫之首的贤皇后,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又不敢做的。贤非贤,已坏到了极致。
“我会托朋友先将你的家人安排到稳妥之处,你暂且留在我身边,行了,别再跪了,让夜痕带你下去休息会儿!”
夜痕动作到快,拖着明佑赶紧往门外闪,夜痕那点儿小心思,他的亲爹跟姐姐一清二楚,此时若再有第五个人,那小子一准将明佑交给那人带出房,他则留下来跟着商议大事。
此时的夜痕,像极了炸开金毛的猫儿,全然一幅惹事生非的样子。
独孤翼沉默不语,那是因为他在等着女儿开口,有些事即便女儿未跟他交深底,他亦能感觉的到。那个碍眼的上邪烈是要反天了,而她的女儿不但会站在上邪烈一边,更会助其全力。这事对吗?他该让失而复得的宝贝女儿为上邪家的江山,刀光剑影、金戈铁马吗?夜蓝江山乱,峰烟起,血族真就不能置身世外,不再被侵扰、伤害吗?哪个敢站出来拍着胸膛保证,上邪烈敢吗?那小子口口声声圣地、血族已然重生,他真若夺了天下,血族该如何?他将如何对待血族?
“爹!”雪枫轻唤,这半天功夫她看着爹爹的脸色,阴阴沉沉,眸光起起落落。
“枫儿决定了?”独孤翼疼爱中尽是无奈的问道,此话竟把雪枫问笑了。
“爹都知道了?昨晚烈说给爹听了?”
“爹知道的不过皮毛而已,昨晚光听他罗嗦些没用的!”
雪枫轻笑,亲爹不待见她的男人,自然听什么也是罗嗦之词,她的男人她最清楚,言语间绝不会有废话。既然爹爹未知多少,那她趁眼下机会将要事道明,夜蓝,变天了。
雪枫娓娓言明,独孤翼不语静听,而门外的偷听者却听的热血沸腾,竟然激动下一掌拍开了房门,待屋中两道眼刀飞来时,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好顶着眼刀举步为艰。
“偷偷摸摸,想被军法处置?”雪枫眉梢微挑,声似严厉的问道。
夜痕正想嘻皮笑脸的挡过去,却看到姐姐脸色确是有变,赶紧正色,绝非偷摸,而是听的入神,听的不敢打断,直到热血沸腾,他才一时没忍住。
“姐,带上我吧,我也要在夜蓝的天上捅个大窟窿!”
“臭小子,你当这是儿戏不成,大窟窿可是要人血人命去填的!爹经厉过了一次,爹自然清楚,家破人亡、骨肉离散的痛,不到万不得以,不到走投无路,杀,不可轻易为之!”
“爹,姐姐跟都统这可是造反啊,狗皇帝还有他那些蠢忠的大臣,怎会老老实实的等着都统一脚把他们踢死,难成要让姐姐跟都统等着他们追杀啊!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哼,你姐姐跟那小子会乖乖等人砍杀吗!杀该杀之人,罚该罚之人,无可厚非!爹只是不想看到无辜百姓蒙难!”
“杀该杀之人,罚该罚之人!谁欠的就由谁来十倍百倍的还。爹,我答应您,不到万不得以,不得无计可施,枫儿跟烈绝不会大开杀界,绝不会伤害无辜之人!”
“姐姐,还有我呢!”
“你?我跟爹说话有你什么事啊?”雪枫故意道。
夜痕不依起来,抻长脖子吼道,“怎没我事啊,我可是京师卫的奉骑!”
“你小子给我稳当点儿,明天就去辞了那个巴掌大的官!”
“辞官?爹,您没糊涂吧!”
“臭小子皮紧,你爹还没老呢!”
“那您要我辞官,您知道我是如何当上这个奉骑的吗,我可是凭真功夫得来的,我不辞!”
“你说什么!”老爹厉语袭来,夜痕终是抵不过老爹的霸势,他到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很。
“我把官辞了,您让我干什么?难不成上街摆摊啊!”
“回麟山!”
“麟山当然要回,当奉骑就不回麟山了啊!”夜痕不满的嘀咕着,老爹正要发难,却被雪枫扯住。夜痕可是血族男儿,肩负着守护血族,保护族人之责,然,不经世事,不经磨练,如何守住家园、护好至亲。
“爹放手让他闯闯吧,若是舞弄不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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