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记住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想死,你就再试试。流光亭美,人却险恶阴毒,今日款待,本大人记下了,不用送!”话落,步起,娇俏身姿潇洒而去。
“哥……”
突来的五指扇,扇断了上邪武后面的话,旧伤未愈,再添新痕于左脸。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这能全怨我吗,她不动菜,我急中生智助?”
又是啪的一声,上邪武的右脸再出红印。
“滚!”
“哼,滚就滚,以后请我都不来!”
上邪辰目露凶光,蠢货,哪次不是这句话,哪次不是不请自来。
人去亭空,上邪辰孤傲身影独立流光湖边。她竟能沾水而不湿衣袍,她竟点水而立于水面,是他眼花看错了?还是她的武功高深莫测,已至出神入化之地,正应验了鲁源当日所说,她是神女天降,护佑转世星帝。
脚抬起,点上水面,流光湖水瞬间打湿鞋底,渗透鞋面,运内力试了再试,鞋已湿透,更湿了裤角衣袍。
“哈哈,几日不见,太子爷又鼓弄什么新玩艺了!”飘扬笑声,引得上邪辰转头。
“恼人夏日,湖中正好嬉闹一番,可是没有佳人同游,何来乐趣,太子何不请出画中人!”
来人说了如此多,上邪辰已重回流光亭,脸上尽是热络,“今天怎么舍得腾出空闲,不陪红颜知己抚琴私磨了!”
“知我戴申元者,太子也!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美色佳人,君之悦赏。申元可是羡慕太子啊,绝色在怀,太子苦恼个什么劲!”
上邪辰无奈轻笑,挥手示意总管另换酒菜,今日要与申元名坊的戴大师一醉方休。
“醉?太子竟要图醉?哈哈,申元没听错吧,这酒醉之境可是百种滋味千种回肠,太子是为朝事而醉,还是为那画中人痴醉?”
苦闷轻叹,举起酒杯,将杯中酒全数灌入腹肠,“为朝政,亦为她,失意而醉!”
如此坦言,足见上邪辰与来人交情非浅。
人生在世,即便是大奸大恶之人,亦会有几个可交心、可信任的朋友,戴申元便是这样的朋友。此人论相貌只可谓五观端正罢了,然才情不失为人中杰瑞,一支丹笔,绝妙鲜活,申元名坊的名气早已远播,戴申元此人喜好美色是出了名的,如此人物不但能与太子交心,更被其所用,太子曾笑言,申元哪天败光了申元名坊,就到他的太子府来做军师。军师之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担下的。
“皇上喜怒无常,生性多疑好猜忌,太子又不是不清楚,放眼夜蓝朝堂,太子举足轻重已是不争之实,您何必跟皇上较劲,恼了自己心性更慢怠了床上美人,是不是美人身心不满,与太子发脾气呢!”
“哈哈,你是三句话不离女人,她的脾气确实大、确实狠。身心不满?唉,我连她衣袍都沾碰不得半分,哪还敢提身心二字。你今天是白跑一趟了,画中人只是我的画中人,却在别人怀中承欢****。为了得到她,皇上竟要废我这个太子另立他人,哈哈,可笑吧!”
苦笑声中,上邪辰已自斟自饮起来。
“太子听之任之?”
“他是皇上,你想让我如何?不但听之任之,还得动些拙劣手段,满足他的色欲。在你之前,佳人已愤怒而去。”
戴申元不愧是个好听众,上邪辰滔滔不绝,他则仔细聆听,关口处会稍有打断,说上两句。
“五皇子之事,我在紫玉阁中已有耳闻,只是没想到皇上迷恋的男宠竟是个女人,还是太子的画中人。皇上既然动了心思,太子该早做打算。”
“如何打算,我是太子,他是皇上!”
“哈哈,我就不信太子未有准备。”
“准备是有,你也知道,墨逸一死,如同砍断我一只手臂,我舅舅跟上邪武,指望不上多少,我不得不另做按排,皇上突来之举却在扰乱我的全局。”
“不,我到觉得皇上此举来的好,这样太子就能更早痛下决心,早做决断。何谓父子兄弟,既然生在皇家,只有稳稳坐上大位,才是生道。否则,不但是太子,连同皇后娘娘,闵氏一族都得……”言至此,上邪辰自然知道后果有多严重,“我有一计,不知太子敢不敢试!”
“快说!你我之间有何不可说!”
戴申元收敛笑意,一口饮尽杯中酒,好似下了大决定般,小声言道,“与其让皇上牵着走,不如太子来招出奇不异。皇上既然敢动废太子另立的心思,不如太子就此成全了皇上,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