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骨。
“用不着想,我到劝皇上就此斩断这不可能的念头,别说是皇上,放眼天下,哪个敢惦记我的枫儿,我上邪烈保证,亲手送他下地府。”无视夜蓝帝恶视,上邪烈接言道,“皇上欠的债太多,皇上的手沾尽了多少人的血还记得吗?朝堂上,那令几位老大人痛哭不止的圣旨,皇上没忘吧,当年血族灾祸,皇上不想说些什么!”
“血族之事几时容得你插口,百年前的事,怎能跟如今扯到一起,血族百年前不反,百年后的今天却有血凤降世,图谋反天,朕为祖宗基业宁可错杀一人,也绝不放过一个。这就是朕的心意,无论何时何地,朕都不会后悔!”
“你该死!”雪枫厉声瞬间传来,劲力又由掌中起。
“枫,你对朕说什么?”夜蓝帝朕然起身,重声斥问,他的儿子对他不尊不敬,敢逆龙颜圣尊,他心中早有杀意。唯独对枫,九五之尊即使在他眼前失了天尊圣颜,亦不舍对他说个死字,亦抱着痴心让他回心转意,看清上邪烈真面目,配拥有他,配独享他的只有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尊。没想到,他竟狠言厉语,他是铁了心跟着上邪烈不成。
“违逆祖训,乱杀无辜,该死!”忍无可忍,即便狂恨下出掌要了夜蓝帝的性命,这天她捅的义无反顾。既然师傅要她一切随心,她现在的心就想亲手杀了上邪鸿,用他的血祭枉死的族人,祭被恶咒纠缠的紫林。
嘭然巨响,方方正正的御砚被夜蓝帝举起,又重重砸向地上,砚中墨花飞散。怨与恨,怒与火,重重袭卷下,龙颜被彻底激怒。不杀一个,难消心头之恨;不杀一个,难让另一个服服帖帖。
“来人!”帝王吼声起,冲进殿内的不仅有禁军,上邪辰与上邪武亦竟然也跟着冲了进来。
“父皇!”
无视上邪辰、上邪武双双恭请圣安,龙颜狂怒,圣意已绝,没有圣帝剑,没有圣帝圣旨,上邪烈,即使是龙脉亲子,不可留,绝不可留。
禁军蜂拥而上,上邪烈与雪枫相视而笑,笑皇帝目光短浅,他们敢挑事,就巴不得越乱越好,趁乱捅破九层天;笑上邪辰、上邪武竟此时进来看热闹,来的好,来的好啊!
嘭响一声接连一声,袭来的禁军被上邪烈挥袖间击退,大惊不足以形容此时的夜蓝帝跟上邪武。
一队擒不住那就两队、三队、五千、一万,夜蓝帝是铁了心今天非弄死碍眼碍事的上邪烈不可。
“父皇!”上邪辰大步扑于御桌前,脸上满是哀痛心伤之色,声音中更现哭腔,“父皇,您真要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朕没有这个大逆不道的儿子,休得求情,否则,朕连你一起重重责罚!”
扑通一声,上邪辰双膝跪地,“父皇,烈有错,烈的确有错,烈的不尊不敬儿臣都看到了,都恨不得亲手掐死他,可是,烈总归是您的儿子啊。请父皇息怒,容儿臣跟父皇说几句话,若不得平圣怒,儿臣定一旁站着,再不言语分毫!”
不知是上邪辰言意真切动摇君心,还是其灼灼眼眸中异样光彩被君王看的清楚,皇帝陛下挥手间,禁军退去,上邪烈与雪枫亦被暂且驱之门外。
这才刚开始就被叫停,雪枫不免懊气,上邪辰会有那份好心替他们求情?鬼才信!
内殿门开合,上邪辰站了起来,朝房门瞟了眼,随即近得帝王身边,贴耳细语。
挑眉,再挑眉。直到夜蓝帝瞪大眼,沉声追问,“当真?”
“儿臣哪儿敢欺骗父皇!”
“他们联起手来骗朕,他们竟敢联起手来骗朕。枫,好个雪枫雪大人,看朕如何撕了你的官袍,露出你的女人身。”
“父皇,眼下不是纠缠雪大人是男是女之时,父皇要提防的是烈手上的那枚跟帝玺青龙神似的青龙戒!先奉帝玺,时隔数日,换了个人似的摆出圣帝青龙剑与圣帝圣旨凌驾君上,至于他手上的青龙戒又有何名堂,父皇,可知?”
青龙戒,怎会又冒出个青龙戒,太子果真是心细如丝,龙怒被上邪辰的一席话渐渐化解。禁军齐围,他们非但不拒,更想是早就等着这一刻一般。雪枫是否有武功暂且不得知,上邪烈挥袖间就能将禁军击倒数十人,此等威力,不待禁军上前擒拿,他已然弑君得手,想到至,夜蓝帝倒吸凉气,心中恍然大悟,这就是他们要等的机会,被禁军擒拿之时弑君夺位,待坐上龙位,他们便可逍遥快活,无人敢问无人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