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问个清楚明白。月明星耀,有些话,他该问问清楚了,否则,那人永远也不会明白,永远的不知所谓。
“殿下,殿下,陛下只召见雪大人啊,殿下,唉呀,您这是要老奴的命啊!”
德福紧跟身后,情急下,人快哭了一般。上邪烈铁定主意随女人前往,别说一个小小的太监总管,就算后宫之首连同那未来的储君在此,亦毫无用处。
御书房中,夜蓝帝险些将桌上折子推掉地上,他几时为等什么人而心焦烦乱,盼着他快至身前,却又不知如何与他细说,是该强硬还是该温言柔语,如若下道圣旨于他,他可否会接,一旦不接,是否会撕破脸彻底崩裂。
“可恶!”怒气低咒,他竟拿那个软硬不吃的可恶东西毫无办法,遇狠,那可恶的东西不但狠,更胆大包天的敢掐帝王的脖子;若柔言温语,那可恶的东西跟闹着玩似的,与他嘻笑不止,却句句绵里藏针。
今日朝堂更是看着心里恨火横生,那可恶的东西眼里只有上邪烈,他宁愿做一个男宠,亦不愿做一国大国师,享尽龙宠。
“可恶!”又是一声低咒,随即一掌拍于御案,“没有朕得不到的东西,枫,包括你,朕要你,朕今晚定要了你!只有让你成为朕的男宠,你才会乖乖就犯,才会死心塌地陪朕于左右,唯朕独享!”
吱咔声,厚重的殿门被推开,内殿中手拄额头坐于龙椅上的夜蓝帝猛然惊醒,龙威瞬起,端正腰身,随手一本折子,御笔却迟迟不落。
“皇上,雪大人……”德福难开其口,只要事关雪大人,办起差来难上加难。
“进来吧!”龙言沉稳,龙尊威严,依然埋首折子中。
“皇,皇上!”
“德总管该干吗干吗去,这里……留给我们!”言语轻脆悦动,那垂首之人嘴角扬起,强抑心中雀跃,可恶的东西终于来了,哈哈,说的没错,这里留给他们,今夜,定要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男人,真正的主子。
内室的门慢慢关合,德福垂头丧气,规规矩矩候在中殿,皇上决轻饶不了他。克星,真是克星,那绝色神姿不但是他德福的克星,更是专为克皇上而来。
“祥和殿一干人无不恭候圣驾,皇上却在此辛苦!”上邪烈突来的话似腊月寒风,刺骨而来,再看龙椅上的九五之尊猛然抬头,龙眸怒敛。
“皇上不用斥问德公公了,我与枫儿同往祥和殿,自然同进御书房听陛下圣训!”上邪烈的清言淡语,换来的是上位之人的沉默不语。
御书房中,似被寒冰笼罩令人喘息不畅,然,此时屋中哪个是善类,互视彼此,眸战一阵接一阵。
“枫如何说?”夜蓝帝背靠龙椅,随意问道,只有他自己心中最为清楚,现在何止咬牙切齿,若不是强抑心中涛天巨怒,掌早已拍向御桌,喊进禁军将无视君威的上邪烈拖出去,扔进天牢。可恨,该杀!
“我如何说,要看皇上如何问?”雪枫轻言,脸虽扬笑,却尽是邪恶。
“哈哈哈……”大笑过后,夜蓝帝随意轻言,却寓含深意,“你们两个,让朕想起了被先皇赐死的贤亲王。”
提及贤亲王实乃夜蓝一大禁忌,当年的贤亲王叱咤风云,挥袖间便可卷起风云滚滚。当年亦是在这御书房,夜蓝帝只是小小皇子,却亲眼见证了父亲与叔叔之间为帝位撕破脸,刀剑相向。最终的结果无需细问,上邪鸿能成为今日的夜蓝帝,那位贤亲王自然不得善终。
借数十年前的贤亲王与他们相比,真以为他们是来逼宫不成,既然皇帝陛下如此想,他们未偿不能如此做。
不待上邪烈回应,夜蓝帝接言道,“既然今天都来了,不妨开天窗说亮话。罚守皇陵七载,朕的好儿子心中竟然没有丝毫怨恨,若天下人都信以为真,独朕不会信。”
“因为你从不曾信过任何人!”上邪烈冷语回击,夜蓝帝摇头笑了起来。
“哼,朕只信自己!绞尽脑汁重返皇城,入皇宫、入朝堂,你不单单为了你娘,更惦记着皇帝龙椅宝座,朕可说你心里去了,上邪烈!朕真没想到,你如此费尽心思,竟找到了圣帝隐世圣物,无知之辈叹你五皇子一片忠心诚意,可是朕,却看到你虎视眈眈、狼子野心!上邪烈,朕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