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也是,你都二十有余,按祖制早该封王赐宅院了,那……我呢?”声音瞬间高挑,周遭人等听的清清楚楚。
“我的家当然是你的家!”
笑似高山清泉,愉悦清亮,“这还差不多,敢没我地盘,看我如何闹腾你。别太挑剔了,只要住着舒心、无碍眼的人打扰就行!”
“好,等找到了,让你拍板定夺!”
“嗯!”
金殿朝堂,众目睽睽,这对人真是目中无人到了极致,竟无人打扰更无人痛斥,皇上能忍得,老少臣公更是禁声看热闹,即便心有不屑鄙视,那也是因为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
红运滚滚而来想挡都挡不住,如今的雪大人那真是背靠大树又靠大山,皇上纵容恩宠,手持圣剑圣旨的都统殿下又是他的,他的恩主,话虽难听到也贴切,这般人物任谁看了不眼红、手痒、心乱。
“雪大人,可有话说与朕听?”御阶上龙言厚重袭来,其中怒意若陷若现。
那位雪大人到是会见好就收,晃晃荡荡的又站回了文老大人身边,“百姓苦,天怜见,本大人头遭当钦差大人,恒河真是给足了面子,有惊无险,百姓已纷纷返回家园。在此,本大人不得不盛赞文老大人,临危不乱、大将胸襟,虽感慨天地悠悠,却壮志在心,为百姓、为朝堂、为夜蓝,鞠躬尽瘁……”
“好了好了,别跟念咒似的,文老爱卿劳苦功高,朕自会佳奖!”
“臣谢主隆恩,臣别无所求,只求皇上恩准老臣辞官归故里!”
文老大人话音未尽,殿下议论声悄然而起,正值皇上恩赏,却要辞官?这文老头,脑子里想什么呢。
“老大人为何突然辞官,可是有何因由?”夜蓝帝语气亲和,龙颜渐晴。
文洛再次跪地行大礼,不行千里不知年势已高,亦感悟故土难离,落叶归根。司天监由雪大人这般杰瑞接掌,定会让大有作为,令司天监容貌大换。文洛老已,已无余力。
“唉!”一声长叹,竟是出自雪大人,“老大人此行真是受了大苦,更受了大委屈,请皇上恩准吧,这是对老大人最好的奖赏,若皇上心有不忍,那就多赏金银,也好让老大人余生吃穿不愁。”
文老大人说的诚恳,惹得其他上了年岁的老大人们连连点点,再加上雪枫求情,文老的请辞被皇上应允,为示恩宠,今晚于宫中祥和殿设宴,一来为北巡归来的两位大人洗尘,二来,为兢兢业业为朝堂效力半生的文大人送行。
雪枫白眼翻过,又是宫宴,她讨厌宫宴。
朝会散去,夜蓝帝竟然没单点雪枫进御书房回话。
宫道上,那与都统殿下并肩而行的俊人,走的好不潇洒。
“可怜的满朝文武,竟然各个眼瞎心钝!”闻元明抬头望着,口吐嘻言。
“咦,我记得相爷家的小兔崽子可是太子爷的门臣,怎么跟我等混在一起了?”雪枫拿腔使调起来。
闻元明脸色顿紧,“门臣?我堂堂相府三公子几时成了太子的门臣,我连太子府的门槛都没迈进过呢!”
“小兔崽子,自家门槛都没迈明白,还敢往城南去,你等回家的,看老夫如何教训你。”
“又动家法,真是要命,爹,儿子这年级也是快当爹的人了,您老就不能给儿子留点面子啊。大不了,我不回家了!”话落,闻元明向前大步,正好能看到那冷俊之人,“待殿下有了宅子,也给元明留间房,哪怕一个容脚之地。”
没想到闻元明会如此直截了当,看其神情无丝毫嘻笑之意,闻老相爷不觉正色视之。
雪枫却叫了起来,“唉呀,想当墙头草啊!本大人的府墙又高又硬,当心,没等脚落下,就被连根拔了去!”
“要怎样才能留下元明!”闻元明郑重问道,若不碍于身处宫道,后面又有群臣跟随,他定拦下都统大人。
“为何留下?相爷的面子未必好使用”冷言淡语,便是上邪烈的回复,就凭刚才那话,闻元明已然看出他枫儿本是女人身,好刁钻的眼力,此等人物若为己用,定成大器。府宅之大别说一间屋,就算一座别院又算得了什么,他要能人,更要誓死效忠之人。虽有闻老相爷与闻元吉做保,可闻元明只是闻元明。
轻笑声起,闻元明回道,“就算我家老爹肯借,元明也不会要。杖老爹的势,实乃无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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