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昨天坐过的那张红木桌,却无人言语,全在大眼瞪着小眼。
明明请来喝茶,却一个屁不放的独斟独饮,雪枫微锁眉头,不满的瞪着上邪烈。
“昨日太过匆忙,还未问过小公子贵姓大名呢?”****客气的打破了沉默。
雪枫哼叽而笑,手指轻重不一敲打着桌面,终扰得上邪烈挑眉看来。
“不说话,我可走了啊,临走前,我还想在郡阳城好好逛逛呢!”
“你要走?去哪儿?”上邪烈追问,不觉间,手握成拳。
雪枫一手拄着下巴,闲着的手依旧敲打桌面,“去该去之地,寻该寻之事,讨该讨之物。”
上邪烈轻声重复着,渗透苦味的笑印在雪枫眼中。
“有地方去,总比没地方去的好,心不会空荡荡的,你,真没怎么变……”
“你却变了!”雪枫直截了当的回道,引来上邪烈哈哈大笑,只不过那笑声,勉强叫做笑声,那里面有的只是苦,只是痛。
袁山****心中轻叹,这般相认虽不明了,未尝不可。
待时光流逝至今日,年少时的轻狂、无忧早已如过眼烟云,随风逝去。十年光阴,当年依在娘亲怀中叫嚣、撒娇的小皇子,已成了对座冷情的王爷。
雪枫静,上邪烈比雪枫还要静,明明感觉冰冷的上邪烈似有话要说,却久久相视无语,直直的看着他的眼,尤其他额头的那颗红痣。
雪枫眉头微触,为何上邪烈骨子里会那般冷、那般痛,冷因何生?痛从何来?他不说,他亦不会去问。难道这就是做王爷应有的气息,皇室中人应有的威仪?冷血无情,才能由皇子变成王爷,甚至成为高高在上的人。
轻摇茶碗,看着清黄茶水碗中圈荡,雪枫的声音如风般轻扬随意,却透出不屑,“郡阳城里有你坐镇,怪不得那个皇亲的手会伸的这么长,我说的没错吧!”
上邪烈嘴角邪邪扬起,好似一直等着雪枫如此问他,而他的回答只一个干脆坚决的“不”字。
他不是来坐镇,而是……稍有停顿,上邪烈瞟了眼天易,而是来夺人。
“夺告示上说的那个逃犯?难不成是个貌美如花的女贼?”
上邪烈瞪了眼没个正经的雪枫,“区区一飞贼,却关乎一个人的身家性命,金三的命不值钱,值钱的是他手里的东西。倘若有朝一日,你我能再在别处相遇,别再装做不认识我。”
“哈哈,那是自然,不过要看小爷当日的心情,小爷心情好就认你,心情不好,天王老子来了,照样六亲不认。我要到城外逛逛,去不去,带着你啊?”
“我又不是无知孩童,还用得着你带着。”上邪烈难得的说笑,袁山****看在眼里,乐在心中。
已站起身的雪枫高挑着眉头,嘻笑道,“哪家的孩童若是长了你这张冷臭的脸,他家爹娘一准将他踢出家门。好在你小子命好,摊上那么好的娘亲。你这张脸再黑再臭,美姨姨也不会不要你。走了,你自己慢慢喝吧!”
上邪烈没有客气相送,在雪枫意料之中,却完全意料错了,被冻结在椅子上的上邪烈绝非摆王爷架式,而是,心里那道又深又重未结疤的伤口,被毫不知情的雪枫硬生生的撕裂,鲜红的血水悄无声息,涌动而出。
“主子!”袁山关切的轻唤,换来上邪烈的苦笑。
“混小子说的没错,娘亲永远也不会不要自己的儿子……****,盯紧郡首府,一有动静,即刻来报……”
天易陪着雪枫由城里晃荡到城外,看似身旁的小师弟在看山看水,天易心中了然,此时的雪枫根本是为了看而看,心定是想着上邪烈那少得可怜的话。
“生在皇家,享世间最大的富贵,亦要承受世人无法想的苦。位越高、权越重,随之而来的风浪会越大。”
“呵呵……师兄,你几时学会二师兄那套感叹人世无常了。”雪枫嘻笑道。
“我可不是慕容青扬,捧上本乱七八糟的书就敢论天地悠悠,人世无常的。我只是以事论人,那个进了上将军府的飞贼定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而这个东西,正如上邪烈所说,足已要了闵月川的命,所以上邪烈不但横插一脚,更报着必得绝心,今日的王爷,可不是当日的小皇子了,为了日后大计,人踩人,人坏人,亘古不变之理。”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