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真解气了。
城中虽无百姓凄哭之声,与往夕相比,阴郁的气息笼罩着整座郡阳,更笼罩着人心。
“师兄,我们找家酒楼坐坐。”
福源镇的大小酒楼被雪枫坐了个遍,如此雅兴,不仅图吃,更因为在酒楼里有热闹看,有稀奇古怪的事听。
郡中繁盛大城,一条街上的酒楼不下五六家,少小离家的天易怎知哪家好哪家次,挑了间顺眼的,把马车往门口一停,机灵的活计赶忙过来牵马,一眼瞟进车厢,几个踉跄,吓坐到石阶上,张着大嘴说不出话来。
雪枫笑嘻嘻的看了眼车中宝,猫儿到好说,带只大猫进酒楼虽有惊扰,定没有金环王蛇来的精彩。
“乖乖的在车里呆着,等会儿有好东西吃噢!”
“喵呜……”不满的抱怨,见主子眼中毫无动摇之色,抖了抖一身精亮金毛,又窝躺了下来,却是满脸哀怨。
伙计哪敢接手这般凶险的马车,天易将车赶到店门外石狮旁,一块沉甸甸的银锭子朝伙计扔了过去。那伙计胆子小,接银子可毫不含糊,赶紧从台阶上爬了起来,机灵的点头哈腰,虽不敢动爷的马车,却能给爷盯着,爷就放心的进楼用餐好了。
雪枫轻笑出声,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左腿脚刚迈进门槛,右脚却粘在了地上,扭头取笑道,“师兄,看你挑的好地方,哪有下脚的地!”手中吃食袋子随意晃荡着,却实实乎乎砸在了某人身上。错在自己,雪枫正要转身笑脸相对,说声对不住,嘶的一声,不得不抬头仰望,他奶奶的,这人吃什么了长得这么高,严重鄙视!
被砸男子寒眸似冰,审看着只及他胸口的少年,待看到雪枫额头那颗红如血滴的痣时,寒眸微动,似有什么瞬间滑过。
“人多咱们就换家!”天易说道。
“客官,客官!”伙计赶紧热络的叫着,冲着那个银锭子,伙计看看四周,小心翼翼的说道,“客官要想吃顿安生饭,千万别走,我们仙客来的东家可是郡首大人的小舅子,那些人顾及郡首大人金面,对咱们的仙客来鲜少讨扰,其他家可没此殊待。”
“就只剩一张空桌,你要如何分?”雪枫瞟了眼伙计,继续与跟前的冰坨子对视着,无意间看到了那道凸于脸皮的伤疤,心中感叹,好好的一张脸,可惜了的不错,不过这疤让冰坨子更具威势,摄人心神的威势。奶奶的,没事长那么高,那么壮干什么,再狠狠鄙视一把。
没等机灵的伙计罗嗦完,冷似寒冰的男人再次深深看了眼雪枫,确切的说是看了眼雪枫额头上的红痣,带着两个侍卫走了进去。
跟陌生的冰坨做同桌,绝对影响胃口,可看在楼中人多嘴杂的份上,破次例。雪枫拎着惹事的吃食袋子,直奔那被冷男人占了大半的红木桌子,布袋往桌上一拍,嘴中哼哼叽叽的四下张望着,天易撩起衣袍坐在了雪枫身旁,指着清冷的天易打破沉默,休想。
“这位兄弟有些面善啊,大家伙能聚在一张桌上用餐,实乃有缘啊,兄弟贵姓?”
抬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客气的很。
雪枫转头看来,嘴角微扬,丝丝坏笑让对面的冰坨子收紧黑眸。
面善?没错,他千叶雪枫就是长了幅善相。
“萍水相逢,何需问那么明白,不是有缘,而是店里没多余的桌子!”
天易不客气的话,让雪枫扑哧笑出声来,“师兄也会说笑话了。”被天易瞪了眼,雪枫朝****嘻笑道,“你觉得我面善那就对了,善由心生,我打小就菩萨心肠,可是个顶好顶好的大好人,这位大哥贵姓啊?”
话锋急将,雪枫将问题推回给了****。
“我们姓……”
总不能让主子跟着他们兄弟姓袁吧,而上邪乃皇姓,说不得,正待****要随口编造时,冰冷的声音适时而来,雪枫不觉打了个寒颤,奶奶的,这男人练了寒功不成,连声音都能把人冻的直打得瑟。
“仇?深仇大恨的仇?”雪枫好奇的问道。
冷男人眉头微挑,挖苦道,“姓氏中读仇,非深仇大恨的仇。”
“还不都是一个字,人跟个冰坨子似的,姓里都渗着血腥气。喂,你不会叫仇恨吧?”
雪枫嘻笑道,却引得冰男人眼泛杀意……
雪枫邪扬着嘴角,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非旦没不见丝毫畏惧,却是绝对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