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向,往建康撤退而走。
林玄与紫燕带着护卫队,躲在一个狭小的山谷之中,直到夜幕降临。
在夜色的掩护下,护卫队人衔枚马裹蹄,往北疾行,从两只包抄部队的缝隙中穿行而过。
之后,他们忽然提高马速,全速奔向了之前那条山谷。
天还没亮,他们已经逃出郢州地界,到达了雍州。
随郡城已经遥遥在望。
袁良还在黑夜中往北前行,忽然接到探马来报,说御林军忽然转向,又往东退去了。
想跑,没那么容易。
袁良传令三军,部队集体转向,往东连夜疾行,追不上他们不许休息。
天色微明。
一夜强行军,三支部队终于在郢州边界将那支御林军围堵在了中间。
袁良看着他们,兴奋不已。
终于又将你林玄给困住了,这回,我不会再让你活着离开。
对于那两千御林军,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我有三万步兵,就算人手一根棍子,也能将你们戳成筛子。
也就林玄那一百银甲骑兵有点战斗力。
可那又能如何?
你们逃了一天一夜,早就人困马乏,忘了上次的教训了吗?
我用两万人便将你三千骑兵杀掉了一大半。
袁良志得意满,率军向他们冲了过去。
等袁良靠近的时候,才发现,只有为首几名将军骑着马,部队中根本没有银甲骑兵的身影。
袁良打马上前,堵在了何青前进的道路上。
“何将军,好久不见。”
“袁将军,我们是御林军,你要谋反吗?”
“我要捉拿朝廷钦犯。”
“你说的是林玄?”
袁良嗤笑一声,“还在跟我装糊涂,他是刘慈,刘亦崇的儿子,你竟然与朝廷侵犯沆瀣一气。”
何青见他来势汹汹,态度蛮横,如若与他硬刚,他们真有可能对自己动手。
看来袁氏父子已经破釜沉舟,都不藏着掖着了。
“袁将军,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虎贲中郎将不在这里。”
袁良见他软了下来,高声喝道:“给我搜。”
他也不管何青是否答应,直接带兵冲了过去,将马车团团围住。
袁良用刀挑开车帘,却见车里空无一人。
他扭头看向何青,“何将军,林玄人呢?”
何青看着他,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闭口不言。
袁良怒不可遏。
又中了林玄的奸计。
他挥刀将那马车砍了个粉碎,气鼓鼓收兵回营。
临走还扔下一句话,“你们会后悔的。”
袁良头大如斗。
林玄已离开建康,我就一直追踪着他的行程。
在武水河畔,我已经埋伏了重兵,他林玄不管往哪个方向走,都不可能逃出郢州。
他们怎么会在我眼皮子底下忽然消失呢?
袁祎之也唉声叹气,扔掉了手里酒碗,“又让他给逃了,此子用兵,果然如神。”
“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他是怎么逃出我的包围圈的。”
袁祎之说:“他先西进,再南下,将我们的部队调离他的必经之路,然后,让何青假装继续护送,调动你们往西追去,而他自己肯定带着骑兵西渡武水,回了雍州。”
此时,林玄已经在随郡太守府,与张生林正吟喝起了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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