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只觉此人每次看到他,就像狮子看到猎物一般,眼冒绿光。
我跟你有很大的仇吗?怎么一见我就像个疯狗一样。
袁祎之看着远处那个疯狂的独臂将军,轻声发笑。
就在这时,袁良带着一帮护卫急匆匆向他跑了过来。
袁祎之见他忽然到来,高声呵斥,“你不在北门盯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袁良跳下马,紧跑两步来到袁祎之身边,将一封信递给了他,“父亲请看,常止率军沿江而上。”
“什么?”袁祎之一把夺过信,一眼扫过,身体猛然震颤。
他将那信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抬头看着摇摇欲坠的武宁城,眼神中满是遗憾。
他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暂且放过你,改日再来取。”
说完,他急速让令兵鸣金收兵,回援江夏。
金钟之声大作,围攻武宁的西府兵毫不迟疑,立马放弃攻城,收兵回营。
就在此时,袁良身后一名卫兵看向城墙豁口。
他被那豁口之内一个杀神一般的身影所吸引。
他远远看着那个独臂将军,轻轻皱了皱眉,眼中充满疑惑。
怎么会是他?
袁祎之刚刚撤兵退走,离开武宁,一队银甲骑兵忽然狂奔而至。
为首四员大将,分别是林玄,武扬威,陈威,张生。
他们的身后是三千匹战马,还有马上的一千五百名骑兵。
一人两马,人马俱甲,士气极盛。
林玄正要入城,却看到瘫坐城墙豁口之上的何蛟。
林玄打马前行,站在他的身前,沉声说道:“何将军,袁氏父子去了何方?”
何蛟扶着刀柄,卖力站起身,哑着嗓子躬身说道:“他们忽然离开,往江夏退兵而去。”
“为什么是江夏?为什么不是荆州或者安陆?何将军还知道什么隐情?”林玄抛出一连串的发问。
何蛟嘴巴动了动,却慢慢低下了头。
而后,他轻声说道:“公子相信我就是了。”
“我自然相信何将军。”说完林玄打马而走,带着骑兵,向着袁祎之的方向追着上去。
没多久,他们便咬住了后军的尾巴。
林玄这些银甲骑兵也算身经百战,又在随郡休息了两天,等武扬威将三千战马带回,众人已经秋衣群情激愤,恨不得立刻插着翅膀飞向武宁。
当他们一旦咬住这支西府军尾巴的时候,哪肯轻易松口,恨不得将他们的骨头渣子都嚼碎咽下去。
袁祎之急着回援江夏,不敢耽误行程,只能边走边打,边打边防。
林玄根本不给他们全身而退的机会,将三千骑兵分为三队,交给三位将军。
而他自己孤身一人大杀四方,四处寻找袁祎之的下落。
如果能将他在乱军中直接斩杀,也算为大晋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
袁祎之看清楚了林玄的意图,只能换上普通兵士的服装,把自己隐藏在普通兵士中。
如此一来,他的西府军没了统一指挥,建制完全乱了。
等他们撤回到安陆的时候,袁祎之与袁良的身边只剩几十名贴身护卫。
两万多人死的死,逃的逃,彻底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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