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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率军冲入襄阳,关闭城门,布兵防守。
立马上报朝廷,襄阳已经拿下,可以开始下一步行动了。
襄阳破城,消息传入建康,朝野震动。
襄阳乃荆州北面三镇之首,襄阳丢失,意味着随郡失去侧翼防卫,要面对魏军的左右夹击。
若随郡再失守,安陆必然守不住。
到那个时候,整个荆州江北,便成了北魏的天下,荆州郢州与北魏隔江对峙。
魏军甚至可以不再继续南下,而是顺江东下,直取建康。
若如此,大晋危矣。
朝廷战报如雪花片乱飞,司马卓在满桌子战报中一通乱找,没有找到哪怕一张林玄所发。
他失望至极,这个林玄,我给了你那么大权力,你就这么报答我?
北魏都快将我的后门拆掉了,你依然无动于衷?
他敕令袁祎之急速发兵北上,夺回襄阳。
袁祎之却以襄阳易守难攻为由,迟迟不予发兵。
又说安陆在襄阳与义阳的笼罩之下,随时都有覆亡的危险,要求朝廷多速速拨调钱粮,他要北上支援安陆,加强郢州防务。
天子黑着脸,将他的奏报一把扔向空中。
钱粮钱粮,整日就知道要钱要粮,寸功未立,还不断丢失国土,怎么还有脸伸手向朝廷要钱?
厚颜无耻。
“袁祎之。”司马皇帝咬牙切齿轻声说道:“总有一天,我们会持刀相向,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你。
而我所能依靠的,就只有常止与林玄了。
可常止的兵力已经不足五万,且驻守淮北,与北魏不断拉锯,兵力一天不如一天。
而那林玄,却整日神出鬼没,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勾当。
襄阳附近。
林玄将襄阳的所有粮食全部搬回了山中驻地,继续打探北魏动向。
忽然,一个信使找上了门。
“你不是以前秦艮的信使吗?”林玄惊呼。
“正是在下,还好,林公子还记得我。”那信使抬头看着林玄,不紧不慢说着,一脸欠揍的笑容。
“我让你去北边打探布衣将军的下落,你怎么又回来了?”
那信使四下打量,见没有外人,轻声对林玄说:“我在北魏得到一个意外的消息,觉得此事重大,特来向公子禀报。”
“还有什么事能比打探布衣将军重要?你这是擅离职守,就不怕我治罪于你?”
林玄很不喜欢下属违抗自己的命令,他总是希望把所有事情都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那信使依然一脸轻笑,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看着林玄说:“林公子,先让我打探到的情报向你汇报,之后你再治我失职之罪,在下绝无怨言。”
“你说。”林玄冷冷盯着他。
“北魏太子拓跋真,早就率军驻防义阳,这次魏军南下直取襄阳,不是意外事件,而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
“哦,此话怎讲?”林玄也来了兴趣。
那信使轻轻挑着眉头,“他们如此大张旗鼓地从西线南攻而下,是为了掩护东线的秘密调动。”
“东线调动?林玄惊声问道:“你是说江淮地区?”
“没错,他们从西线南下襄阳,来势汹汹,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北魏的主要目的,是要从东线越过淮水南下江北,直取建康。”
“直取建康?”林玄猛然起身,“北魏所图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