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将他们赶尽杀绝。
新野守将也不知道从哪个地方里钻了出来,揪掉头发上的枯草,大声吆喝着,命令兵士维修城门,重修兵营,继续守卫新野城。
这些兵士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存方式,兵营修好了拆,拆了又修。
每次新装的城门也存活不了几天。
反正他们拿着朝廷俸禄,不管仗打成怎么样,军饷少不了他们一分。
只要活着,就有粮食吃,就有钱拿。
活着比什么都强。
驻军义阳的拓跋真得知,新野又被林家军的银甲骑兵所破,未损失一兵一马,将刚刚修起来的新野兵营,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拓跋真怒火中烧,“这帮废物,就没一个人出来抵抗吗?一见到银甲骑兵,就跟缩头乌龟一样,通通藏起来。”
一名副将轻声说道:“新野守军吓破了胆,别说兵士,那些部曲头领和领军校尉,也没人敢正面对抗骑兵。
就连那守城将军,一听到银甲骑兵四个字都浑身颤抖,刀都拿不稳,更别说守城作战了。
依我看,新野上下已经彻底失去了斗志,换人都解决不了问题。
新野城,算是被林玄给废了。”
拓跋真咬了咬牙,“不能让他们白白占便宜,我们必须给予适当的反击,不然,我们大魏军队的士气就会慢慢懈怠。”
副将说:“可是随郡驻守着林家军,上次那么大的阵仗,都没将他打下来,这次,恐怕我们的兵士信心不足。”
“谁说要打随郡?这回,我们打襄阳。”拓跋真说:“林玄与袁良素来不合,我攻打襄阳,他林玄肯定不会来救。”
“襄阳倒是可以攻打,距离林玄也远。”副将一脸庆幸。
拓跋真看着他,冷冷说道:“下去准备,三日后出发。
记住,提前打造几架攻城弩车。”
副将问道:“请问殿下,这回打造几架?”
“十架吧,上次打造了一百架,浪费了我们不少钱粮,陛下嫌我浪费过重,花了那么多钱,什么都没捞着。
这次少做点,十架弩车,攻破襄阳应该不在话下。
三日之后,林玄的情报网得到消息,拓跋真派两万人东出义阳,向襄阳开进。
南阳又给新野增兵一万,这一万兵士在新野短暂休整之后继续南下,与义阳兵合军,准备攻击襄阳。
林玄接到战报,兴奋地叫了起来,“有好戏看喽。”
“二哥,你怎么能确定魏军南下报仇的目标不是咱们随郡,而是襄阳。”
“这还不简单,他拓跋真打不过我,在我这里吃过败仗。
他作为北魏皇子,如果再输一次,给朝廷怎么交代?他的脸往哪儿搁?
所以,他只能挑个软柿子捏。
这不,刚刚进驻襄阳的袁征,就成了北魏的出气筒。”
“原来如此啊。”林正吟明悟,轻笑几声,又问道:“北魏来势汹汹,合兵三万,不会真把襄阳给拿下吧?”
“怎么可能?”林玄摆着手自信地说:“襄阳可是我们大晋的地盘,不可能拱手让给北魏,如果襄阳真的顶不住了,我肯定要发兵北上,替襄阳解围。”
林正吟说:“拓跋真还留在义阳,没有随军出征,是不是就为了防着你这一手?”
“又长进。”林玄摸着林正吟的头顶,微笑说道:“他有他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我不会和他硬碰硬,我会避实就虚,继续拿新野开刀。”
“又是新野。”林正吟哈哈笑了起来,“这新野守军也太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