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杯盏,萧意眠无力的倚着车厢假寐。
半日时光悄然而逝,夜幕悄然来临叫人措不及防。
屋内,下人点上葳蕤烛火映着满室明晃,萧意眠独坐在桌案前,看着手中的书函神色透着深深的倦态。
晚风刮着半掩的窗门轻声作响,忽然窗外好似有什么东西落下,传来一声清脆动响,萧意眠皱起眉头寻声望去,只见夜色中一丝微光闪在窗框处。
像是一枚玉佩......
心中没由来的一慌,她放下手中的书函,苍白的脸色在昏惑的烛光中显得愈发憔悴,起身朝着那窗口走去。
树影摇曳落在窗框上,萧意眠看着那压着一封书信的花型玉佩,眸子顿时瞪大了几分,素手颤抖的伸出去拿起那枚玉佩。
金线嵌合在那玉佩之上掩住那曾经的裂痕。
这枚玉佩怎么被修复好放在这里!
扒着窗口萧意眠目光惶恐的探头望去,窗外夜风萧瑟吹着伶仃落叶,惊醒一汪池水,夜色消寂中没有瞧见半点人影。
拎起的心跳,缓缓又放了下去,目光重新落在手中的玉佩上,闪着几分深思,良久之后,她终究还是没有将这枚玉佩留下。
抬手朝着那惊起涟漪的湖水一抛,玉佩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圆润的弧线,落入那残荷枯枝的池水中。
碎了东西,修复的再好终究还是回不去的........
展开那封信,龙飞凤舞的字体落在纸页上,
【阿意,明日希望能够见到你】
娇躯一震,素手猛的攥紧了信纸,心中万般愁绪刹那间涌上来,添着几分慌慌之色。
明明早已经有所预料,但得到了确定的讯息后,终究还是忍不住失了态。
如今细细算来她离开也有将近半年之久了.........
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手中的信纸,夜色幽凉添着几分愁色.........
...........
翌日一早
烦心了一夜没睡好的萧意眠,临近清明时才闭上眼没多久,便被兄长让人从床榻上挖了起来。
揉着睡眼惺忪的眸子,萧意眠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将脑袋抵在床柱边,
“阿兄,我好困啊,要不今日你代我去吧。”
屏风外,萧禹泽端着手中的茶水,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便听见自家小妹这话,看似浑浊的瞳眸涌上几分无奈,
“昨日我说代你去,你还不肯,怎的一个晚上便改了主意。”
萧意眠没敢提及昨晚的事情,随意了扯了一些理由糊弄道:“昨夜忙公务弄的晚了些,现在实在是没什么精神。”
萧禹泽放下手中的茶盏无奈道:“你呀,那些公务又不会跑,晚些处理也不打紧何必急于一时,不过这次阿兄我有事帮不了你,所以你还是快些起来吧,别误了时辰。”
闻言萧意眠只是有气无力的挣扎着从床榻上起身,随意拎了件外衫搭在肩上,朝着屏风处走去,扒着屏风探出半个脑袋道:
“阿兄要去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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