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觉到他的视线灼热滚烫。
蕴含着无尽沉重深渊的情愫,好像恨不得把她装进眼睛里,吃进肚子里!
越司颜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觉得自己的脸都要被那目光烧着了。
“爱卿……”越司颜试着跟他沟通,“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看着我?”
宴君倾不明所以,“是臣打扰到陛下了吗?”
他唇角微勾,为越司颜的自称而感到高兴。
小皇帝其实是一个很敏感的人。
他之前对她没有完全敞开心扉,所以她也一直以“朕”自称,而现在,他交付了全部心意,她也感觉到了,于是也随之更改了自称。
在他面前,她说“我”。
越司颜无力,“没……没打扰。”
就是有点憋屈。
她有点奇怪的癖好。
自己主动的时候感觉很爽,一旦对方主动了,她便很不知所措。
她知道如何去爱别人。
却不懂得如何被人去爱。
很迷茫,很想逃。
宴君倾语气更加温柔,“陛下今日甚是好看,臣情不自禁多看了几眼,还望陛下海涵。”
若不是怕吓到小皇帝,他高低得说“看都看不够!”
越司颜:“……”
您这是多看了几眼吗?
我都怕您不眨眼眼会干!
还海涵!
太平洋都涵不了!
越司颜无言以对,只好无奈的摆摆手。
看吧看吧,无所吊谓,看几眼又不会掉块肉……
越司颜摆烂了。
就这么不尴不尬,浑身别扭的到了皇宫,越司颜撒丫子就跑到了自己的寝殿。
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结果……
宴君倾跟着她进了寝殿。
越司颜:“……”
她有气无力道,“爱卿可还有要事?”
“要”字,她着重加重了语气。
意思是,没啥事您就跪安吧。
让她休息会儿。
一直绷着挺累挺的。
“陛下赎罪,”宴君倾礼数周全,“御书房还有许多堆积的奏折需要您去批阅。”
“请陛下同朕一起前往御书房。”
越司颜堆起一个假笑,“以往那些奏折不都是爱卿代为批阅吗,朕还年幼,又舟车劳顿,甚是疲乏,想就寝了。”
宴君倾不动如山,表情如旧温柔,甚至带着一丝宠溺,“陛下经花洲一行,依然成长许多,微臣想着,可以手把手教陛下接触朝政了。”
“若是陛下困顿,那微臣今日便先宿在宫里,等第二日陛下一醒来,我们便可以一同上朝,学习,教您批阅奏折,陛下意下如何呢?”
越司颜心里默默翻白眼。
想留宿就留宿呗,整那么多有的没的。
找什么借口啊。
这越国不都是你说了算吗?
你跟我说要留宿,我还能赶你不成?
心里这么想,越司颜嘴上却说,“这样倒是级方便,但是是不是太麻烦爱卿了?”
“爱卿会不会休息不好,影响朝政?”
“若是爱卿因此生病,朕会难过的。”
宴君倾摇头,“多谢陛下为臣思虑繁多,臣为了江山社稷和陛下,一定会保重身体,但这都是臣份内之事算不得烦扰,陛下放心。”
越司颜无言默认。
却见那厮还是杵在原地不动窝,不由内心咆哮:还有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