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亵裤和绷带被血迹粘在一起,无法剥落,只能用剪刀剪开,再慢慢往下撕。
宴君倾眸色沉了几分,用帕子沾了些清水,慢慢印上去,好让衣服不那么干涩,撕下来的时候不会那么疼。
他的动作尽可能的轻柔快速。
紧张的盯着越司颜脸上的表情。
哪怕一个呼吸的急促,他都会皱着眉停下手中的动作,轻声安抚一番。
更是将自己得来不易的局部麻醉散,全都撒在了越司颜的腿上。
半个时辰过去,因为高度紧张专注,他的额头已然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眼睛也微微酸涩。
长时间保持听一个动作,让他的身体也有些僵硬。
不过好在,他没有弄疼越司颜。
褪下亵裤后的小皇帝。
双腿笔直纤细,骨肉匀称,肤色莹白,透着淡淡的肉粉色,滑腻的触感让人流连忘返。
宴君倾艰难的集中注意力,将全部心神放在她已经血肉模糊的腿内侧。
那处皮肤娇嫩,如今已经破溃化脓,红肿的边缘还渗着血丝,被汗水和衣服泡的发白。
一看就感染了。
配合少女身上不正常的温度,发红的肤色。
她大概是因为长途跋涉,劳累过度,身体免疫力下降,再加上伤口发炎,于是发热了。
宴君倾心疼又自责。
怪自己不够认真仔细。
不够关心。
早在一周前,宴君倾就被越司颜故意表现给探子看的表现给气到了,于是停了再关注皇宫事宜的汇报。
他没想到,这只是越司颜怕他不同意而故意做出的表象,目的就是为了出其不意的来找他。
她确实聪颖,骗过了包括他以内的所有人。
他虽然暂时还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方法说服京都那些人放她离开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
他很欢喜。
心里鼓鼓涨涨,所有阴霾都不翼而飞,所有郁闷全都烟消云散。
暴躁和冷静也被他都在一旁。
只有怜惜,和恨不得为她疼替她难受的心疼。
宴君倾平静的想,这或许就是一个完美的君王该具备的品质吧。
让她的臣子,心甘情愿,心悦诚服,毫无怨言,奉上百分之百,赤诚而灼热的心。
紫宸星,果然名不虚传。
*
越司颜睡了一天一夜才缓过劲来。
她醒来的时候,宴君倾正亲自给她熬药。
苦涩的味道从空气里传到了她的嘴里。
烟雾缭绕中,一席白衣的摄政王正专心致志的熬着药材。
那人身姿优越,腰细腿长,宽肩翘臀,双腿修长而挺拔,无一处不完美,无一处不精致。
单是背影都好看的人神共愤,仿佛上天将所有的偏爱全都给了他一般。
而现在,这个实际意义上最尊贵干净的男人,正为她……
一个不被所有人承认重视的傀儡皇帝,熬药。
任由难闻的药味覆盖住他身上如雪山之巅那一抹纯净雪色一般的冷香,和那虔诚跪拜经年后才沾染上的檀香。
越司颜满意的弯了弯眼睛。
这,还只是个开始呢。
她喜欢把高岭之花拽下来,亲吻撩拨,看他染上世俗的欲望,在烟火人间里……
与她共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