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边的软肉都看起来无比可爱。
可是盛砚殊却无心欣赏。
几乎是瞬间,他就能感觉出来,房间里有别人的气息。
凭借本能似的直觉,他偏头,视线与空气对接,似有火花四溅。
两人极有默契的远离了床边,往套房外走去,沉默且压抑的无声对峙着。
越司颜没有疯魔。
司秦也没有说谎。
是真的有一个看不见的,强大而别有用心的男人在默默窥探着越司颜。
单凭气场和直觉,盛砚殊就能感觉到他的优秀。
两个优秀的男人。
一个在明,神色紧绷。
一个透明,满眼妒忌。
剑拔弩张的无声对峙后,各自妥协。
明明没有交流。
可到底,到最后,透明的永远透明了。
光明处的咬紧了牙,将满心惶恐尽数压下。
盛砚殊冷哼一声。
那人再优秀又如何,他无法光明正大出现在世间。
无法与越司颜拥抱亲吻,无法替她洗手作羹汤。
更加无法……保护她。
如果他足够珍视,就该明白,他不配再打扰越司颜的生活。
刚刚的对弈,不仅是试探,也是交付仪式。
盛砚殊又开心又酸。
开心的是,越司颜从此只属于他一个人。
酸的是,那人似乎并不比他少爱几分。
只是苦于身份,环境,以及客观条件的阻碍,不得寸进。
明明赢的是他盛砚殊。
可他还是觉得难受。
珍爱之人被觊觎……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静默许久,直到他的小腿微微发酸,盛砚殊才脱下大衣,慢吞吞的掀开被子,抱住软糯糯的少女。
几乎是他躺下的瞬间。
少女就回过了身,将他抱紧自己怀里,手脚并用的缠在他身上。
睡的依旧香甜。
她对刚刚的事,一无所知。
可醒来以后呢?
会因为那个人的离去而伤心难过吗?
会因为短暂的相遇而在心里留下那个人的身影吗?
会对他的感情产生变化吗?
只要想到少女眼睛里没有他的存在,她的心里有过其他人哪怕短暂的驻足,她的情感有过细微的变化。
他都嫉妒的快疯了。
满心的恶念喷涌而出。
挡都挡不住的偏执与疯狂将他的心牢牢束缚。
他又痛又狠的想。
腿打断吧。
关进屋子里。
只给他一个人看,一个人笑。
不要为其他人而牵动情绪。
不要因为任何事而忽略他。
哪怕会哭,会绝望,会崩溃。
也,只待在他身边。
或者,干脆拿把刀。
杀了他。
反正在沙漠那里。
他已经死过一次了。
盛砚殊有些愉悦的想,一起死的话,也很好。
只是不能再抱抱亲亲而已。
只是再看不见她脸上温软的笑意而已。
啧……
为什么舍不得。
凭什么要……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