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越这边,相比于扩张势力,他们似乎更重视内斗。
“太后真是好心力,好手段,她的人本王清一批来一批,就像地里的野草一样怎么也除不尽。”
韩青寒将手中举荐的名单向案上一摔,冷笑道:“这么快就能找到代替的人,也真是为难她了。”
自韩青寒将扈太后安插在朝中的亲信相继清理掉后,就一直在找机会让自己人填补上。
只是他毕竟年轻,亲政时间不长,从前在他身后帮助他的人,现在还不能上到明面来,这就让扈太后有机可乘。
她找的多是朝中旧部的子侄,不管能不能胜任,先占上官位再说。
如此一来,朝中大臣倒是纷纷向扈太后靠拢,逐渐有孤立韩青寒的意思。
“斩草除根这句话你不知道吗?”
拓跋献倒是很随意的半靠在榻上,捻着酒杯道。
“你说话真是越来越不成体统了。”
韩青寒眯着眼看向拓跋献:“你知不知道,就你这一句话,就够诛九族了。”
“王上随意。九族也不过就剩我和几个子侄罢了,恐怕不够刽子手开刀的。”
“你家夫人你也不在意?”
拓跋献不回答,转而说别的:“只是,你敢当着我说说这些,可见胆子也是不小的。大王莫非不知道我现在是谁的人?”
“我宁可相信你投靠滦渠了,也不会信你是她的人。”
韩青寒轻笑道:“别扯这些了,你也帮我想想倒是该怎样扭转局面才是。”
“苏北温家知道吗?”
“温信温楚良?他不是避世不出吗?当年我那好父王放火烧山都没能逼他出来,我又有什么办法?更何况,自那次事后,就再没人见过他,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又去哪儿请这么个世外高人去?”
“温楚良是前朝名将温铮的儿子,不仅天资才华奇高,且如他的父亲一般为人端正,刚直不阿,所以虽不入世,但不论是在朝中还是坊间都有着极高的赞誉,若是能得此人,至少能得不少朝中尚在中立之人的支持。有此人在前,就是太后也要顾及风评,只怕一时也不好有什么太大的动作。”
“废话,我自然知道这些,去哪儿找才是问题。”
“温铮有两子,长子名温信,幼子名温言,两人年龄相差十多岁,这温言如今也有二十岁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总不会是在这儿给我背温家的家谱吧。”
“我认识温言。”
其实温言和拓跋献的相识也是挺离谱。
当年温言出山采买,恰好遇见拓跋献烂醉在街边。
街上人来人往,并没有去关心一个酒鬼。
只有温言上前查看,为他把脉,确认他只是酒醉,没有其他问题后,又买了一盏醒酒茶放在他身边。
离去时不小心惊动了这只醉猫,然后差点被当街非礼···
“我···醉眼朦胧的实在没看清,错将公子当成了一位故人,对不起了。”
拓跋献一脸真挚的道歉,弄的温言也没了脾气。
再说他本来脾气好也不是个爱计较的人,更何况还是跟一个喝醉了的人,就更计较不起来了。
“先生无事便好。既已酒醒,还是早些回家去吧。”
“敢问公子姓名?日后也好报答。”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先生不必往心里去。”
“公子今日帮了我,免我在街上出丑,无论怎样我也该知道公子的姓名才是。”
“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