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不会反对,而且还会加强双方之间的姻亲纽带关系。
李续知道,父亲此举,不光是看在阿乌尔多年侍候自己的功劳,以及两个人相濡以沫的亲情。
更主要的是,此举将继续加深跟河间王所在的巴鲁剌思家族的关系。
“阿爸,出什么事情了吗?我并不反对阿乌尔成为母亲,但是突然如此,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所以才会需要跟舅舅那边加强关系啊?”李续突然问道。
李翀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看着儿子如此敏感的样子,明显表现很满意。
他回头对阿乌尔吩咐道:“去,把我那个小箱子拿来。”
阿乌尔赶紧起身,快步来到床侧面,从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拿出一个三尺见方,一尺多高的小木箱子。
那个小箱子似乎很沉,阿乌尔有点费劲的才搬得动,还好李延赶紧过去帮忙,这才将那口小箱子放在了李翀的身边。
李翀坐直了身子,然后招手让李续也来到自己身边。
他轻轻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用黄色丝绢精细包裹的木质锦盒,上面的盖子,还用血红色的蜡油,给封住了。封蜡上面还盖着李翀的私印。
李翀指着这个锦盒说:
“这是阿爸写给大汗的秘奏文书。这下面的,还有一些当地官员汇报上来的数据和情况,都是阿爸来之前,大汗就安排好的。这些密报文书非常重要,绝对不能有失。”
说完,他放下锦盒,又拿出一个漆黑的小匣子和一个银色的金属信筒,说:
“这个黑色匣子是给圣母太后的奏疏,这个信筒给你舅舅写的书信。里面还有给铁木迭儿丞相,齐王、楚王殿下的书信,都非常重要,绝对不能有失。”
他正要介绍其他的东西,李续赶紧问道:
“阿爸,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这是要干嘛啊?”
李翀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拉着李续说道:
“如今,地方局势极其微妙,大汗和太后对于这河南江北的事情,完全不知情,却要开始疏浚黄河,清理运河。我断定,有人已经阻塞了朝廷的耳目,让朝廷诸公完全不知道地方上的实际情况。所以,才会做出错误的决策。我怀疑,问题可能出在驿站上,但是现在来不及详查了。”
“这些都是最重要的信息,需要第一时间通报给他们。否则,开春之后,朝廷的新决议一旦下达,就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可怕后果。这正是某些野心人想要做的事情。他们要借此引发社会动乱,从而渔利。”
“图勒,明天是元日,你在家休息一天。后天的正月初二,你就带着这口箱子,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大都。你去找你舅舅。他应该已经回大都了。他不在就去找你舅母。让他们带你进宫,将阿爸的这些奏疏和文件,赶紧交给大汗和圣母太后。”
“记住,务必要在上元节之前,赶到大都,将这些重要的东西,呈给大汗和太后御揽。否则,上元节之后,朝廷就要开大朝会,必然会下达疏通河道的圣旨。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李续真的特别吃惊,赶紧问:
“阿爸,至于吗?从这里到大都,我快马加鞭,也就六七天就赶到了。上元节是正月十五,怎么说,让我在家也待几天,在你身边尽尽孝心。”
李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苦笑着说:
“去了大都后,你要是能顺利的把太后安排的婚事给办了,并且学你兄长的样子,赶紧给阿爸弄个孙子出来。就算你小子尽孝了。今天交给你的,是最最重要的事情,不可耽误。你必须保证这些东西,顺利送到大都。”
李续说:“那我手下的人呢。我给他们放了五天假。现在让我马上集合,恐怕······”
“这件事儿,就不用你管了。你不是一直跟我推荐那个八剌嘛?先交给他和你那个安答伊思马忽带领。到时候,正月十五之后,让伊思马忽和那个石楼带着军队回大都驻地。八剌我会留下来,接替普颜不花的职位。调任文书我都写好了,在箱子里,你交给你舅舅。他是枢密使,盖个章就行。”
这个时候,李延突然疑惑地说:
“父亲,图勒和宝音郡主的婚事,你之前不是不太赞成吗?”
李翀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多说话。
李续知道,他现在要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就必须拉拢一切能拉拢的政治盟友。
他笑着问:“阿爸,宝音郡主怎么了?我听二哥(指熊二阿兰达)说,宝音郡主长得挺漂亮的。难道你真的是怕她是个克夫的命?”
“克夫?她哪儿是克夫?她是谋害亲夫啊!”李翀气的直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