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赞美主的荣光。”
然后就听到众人回到,“愿主的荣光与您同在。”
一刹那,只听啪的一声,众人回头望去,杜康华深吸一口气,将手从那满是裂纹上的桌子上拿开,又是深吸了口气,说到,“我要去开会了,萨斯文,你们搞完了,写封报告给我。”
“好的,头。”
众人目送杜康华摔门而去,转头又是望向枢机,这时候,萨斯文将赵棠拉了过来,耳语了几句,赵棠便是弯腰伸手欲去拉隐士,同时对着说到,“教友,没有受伤吧。”
“我……”隐士一瞬间,便是感觉向自己伸手的不是赵棠,而是在天国待奉着主,圣洁而又慈爱的神使,向自己伸出了手,来不及思考,隐士便是将手搭了上去。
赵棠一把将隐士拉了起来,又是说到,“看来是主指引着我们的相聚,是主将您送到了这里,那您知晓了主对您的指导了吗?”
“主说……”话未说完,一瞬间,隐士面色痛苦,仿佛要从什么中挣脱了出来,而就在此刻,萨斯文瞬间一把将隐士的头扭向旁边。
“嗯?”沐玄白正叼着一块点心,发现萨斯文让隐士望了过来,便是摆了摆手,“啊,枢机,又见面了。”
隐士不知道是在赵棠的影响下,还是没注意到这个摆手之人的样貌,只是注意到了沐玄白脑后的光晕及周身光芒,不由挣开了萨斯文的手,直接拜了下去,“圣者,您怎么会降临在这里。”
说完之后,又是望了眼四周,光明洒下,一片圣洁,明亮而又详和的气息,诸位枢机皆是散发着朦朦神光,还有神使,圣者的降临,这难道是……对了,神使,神使方才问我,知晓了主的指导了吗?
隐士瞬间跪了下去,伏地说到,“教皇传谕,主说,将思想传递给更多的人吧,主说,我将指引你们前路,主说,选择光明之外便将永失庇护,主说,为恶者终将被惩戒,主说,为惩恶者赋予使他们方便的权能吧。”
赵棠再一次扶起了隐士,继续说到,“所以是主指引您来到了此地,是主让我们相遇,您知道了主的指导了吗?”
“主的指导?”隐士愣了数秒,面在显痛苦之色,数秒之后,突然茫然到,“主只会传谕宗座,我不知道主还有什么指导,宗座也只在宗座所在的地方,宗座只有在想现身时才现身,我找不到宗座,我见不到主,我不知道主还有什么指导,我不知道……”
赵棠忽然将一只手搭在隐士头顶,同时说到,“愿主的荣光与您同在,枢机,冷静,祷告吧。”
隐士听完之后,便是突然跪地开始祷告,萨斯文与沐玄白则是先后扭头望向了窗外,片刻之后,隐士似是冷静了下来,继续说到,“教皇曾传谕说,主说不该立教堂,我们不该有眷恋的地方,主说将有疑惑便祈祷吧,我会引导你们寻找答案,主说,我们会明白我们,我们会认识我们,我们的相识不是标志,而是我们的崇高,我们亦不会停留于这相识的温存,因为崇高使我们,无法行留。”
“您的信仰毋庸置疑,您的崇高闪耀着来路,您是一名合格的教众。”赵棠继续扶起隐士,继续说到,“但是,您不是教众,您是枢机,是主的代行者,您之行既主之行,您之意既主之意,您明白了吗?”
隐士一时愣住了,在他成为枢机时,是听到过这句话,但自己怎么能与主并肩,自己怎么能与主相论,一时间隐士又一次迷茫了,他转头望向了沐玄白,问到,“圣者,您现在正在想什么?”
“我?”沐玄白转头望向隐士,说到,“我在想怎么杀掉主。”
“圣者您!”隐士听到此语,一时间便是准备冲上去,但被赵棠拦了下来,继续说到,“枢机,冷静。”
“神使,圣者想对主不利,我怎么冷静的下来!”隐士说完,又是望向四周,见余下之人听到之后,丝毫反应都没有,一时又愣住了,“你们……”
“枢机,您似乎是忘了,圣者的本职也是枢机,也是主在人间的代行者,圣者所想,即为主之所想,当然你之所想,也是主之所想,我拦下你,亦是主之所想,而他们不为所动,则是明白圣者所想,即为主之所想,便无需阻拦,但枢机,圣者此语,违反了主的戒律么?没有,为何呢?因为圣者之思,既为主之所思,反而是你,若伤了圣者,又当是如何说?主有教导,枢机当谨守戒律,枢机不当使枢机受伤,枢机当行走于世间,枢机当践行自己所思所想,枢机即为吾,即为吾人间代行者。”
“主之教诲印刻于吾心,主之教诲铭记于脑海,但……”
“但主未曾降罚于圣者,圣者自不是对主有所冒犯,圣者自为圣者,即圣者更近似于主,但圣者仍是枢机,枢机你亦可是圣者,细思圣者之意,便是主对枢机之指导。”
说完之后,赵棠便是暗中传音萨斯文到【我尽力了,你干嘛把玄白拖进来,你明明知道他还在状态外,肯定要捅娄子的。】
【辛苦了,辛苦了,隐士刚才差点脱出来了,要强化下认知嘛,接下来的事,还要继续辛苦你了。】
【啊……那我带他出去了,他们快忍到极限了吧,一会要是又闹起来,我可就是圆不回来了。】
【好。】
两人交流完后,赵棠便是引导着隐士走了出去,萨斯文则是望着窗外说到,“西南方,五百公里外,但在那里的,肯定不是你们的这位新神,多半有一手中转,趁着现在没事,你们想去探一探的找头儿申请去吧。”
“唉,话说我刚来看到小玄白你也转过头去了,你是不是……”周旋耕话突然就停在了这里,望向沐玄白方才坐着的地方,不知何时,那里只剩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两个字,“拜拜。”
“果然啊,这样才对嘛……”周旋耕耸了耸肩,一脸无奈。
“玄白还是小少年嘛,哪能总指望他来跑任务,那他的少年也太凄惨了吧。”
“行吧。”周旋耕顿了下,继续说到,“老胡,明儿交了申请,这地方就我俩去探了。”
“好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