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镜弦刚离京,宫人就带着九卿的圣旨到了楚王府,却发现镜弦不在府中,只有兵符和楚王印端端正正地放在楚王府正厅中。无奈之下,宫人只好拿着兵符与楚王印回宫复命。
熙月好不容易待宫人离开,焦急地下令辰楼全力寻找楚镜弦,但镜弦既然要走,又岂会让辰楼察觉,故此,一天天过去了,却没有任何消息。
宫内,九卿看到镜弦留下的兵符,冷笑一声,摆摆手让宫人退下了。
空无一人的大殿中,九卿拿起兵符,对着兵符低声喃喃,仿佛那就是镜弦一般:“楚镜弦,没想到你还把兵符留下,就这么怕我杀了帘阑吗?还有楚王印……你又去哪儿了,是还不死心吗,还是退缩了?没关系,不管你想做什么,帘阑,都只会是我的!”
放下印,九卿推开殿门,向帘阑住的临玉宫而去……
京都因镜弦的突然失踪引起一个小轰动时,镜弦已远离了那是非之地,到了千里之外的一个海岛上。
穿过云雾掩映的丘陵,前方云雾乍开豁然开朗,只见几座木屋被青竹掩映,一旁的林间空地下,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俊逸男子和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正在下棋。镜弦出现在树林边的一瞬间,正在苦思冥想的老头突然一跳三丈高,直直想镜弦蹿来,把桌上的棋盘都打散了。
“小弦弦!你终于想起来看为师啦!呜呜呜,为师都想死你了,你才来!”
镜弦侧身避开如同白鹤展翅般扑来的老头,撇撇嘴,转头向中年男子道:“爹爹……”
中年男子这才转过头来,看到镜弦,宠溺地一笑:“弦儿,来啦。”
“嗯……”镜弦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酸,连忙无所谓地问道,“爹爹在这过的好吗?”
“好好好,为师能不让他过得好吗!”还不等楚靳说话,北阎就不满地叉腰道,“你们能不能尊重下老人!还有小弦儿你,怎么只叫你爹爹不叫我?”
还不等北阎挤出几滴委屈的泪水,楚靳就毫不客气地戳穿了北阎:“你就不用打岔了,不就是不想承认输棋吗,还故意把棋盘打翻。”
“谁说我输了的?打散了就再来一盘,看我不把你杀的落花流水!”北阎咋咋呼呼喊着,把棋子分开作势就要再来一盘。
“不下了不下了,天天耍赖没意思。”楚靳摆摆手,独自离开往林中去了,他看得出来镜弦此来是有事找北阎。
镜弦看着楚靳的背影,咬了咬唇,缓缓看向北阎。
北阎叹了口气,收起了一脸的玩世不恭,神色也有些凝重,看着欲言又止的镜弦,摇摇头道:“放心吧,为师没把你那些事告诉你爹。”
“谢谢师父……”镜弦紧紧抿住红唇,神色也有些复杂,自己师父的情报网,连辰楼都比不上,知道自己的消息也不奇怪,还好他没告诉自己父亲,自己实在不想楚靳担心自己。
北阎看着镜弦的模样,苦恼地挠挠头,一甩袖子道:“为师帮你去杀了那两个崽子吧,省得……”
“不要!”镜弦惊呼阻止道,“我自己来就好!”
北阎顿了顿,气呼呼背回了手:“你就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吧,那臭小子有哪点配得上你,你就该把谟天都收了,然后自立为王,再把金凰也收了。依我看你做皇帝比那九卿好多了,至少百姓会过的比现在好。”
“师父……”镜弦无奈地嗔怪一声,止住了北阎的话,“徒儿没兴趣做那皇帝,现在这样也挺好的,百姓过的也不赖嘛。”
“行行行。”北阎白着眼挥挥手,“那你这次回来是做什么的,别说来看老头子我的,我可不信。”
“……徒弟,想求一个解蛊之法……”镜弦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北阎倔脾气一发,撒手不管了。
“解蛊?什么蛊?”北阎诧异地问道,显然还不知道蛊毒的事。
“符蛊。”镜弦有些紧张地看着北阎。
北阎白了一眼浑身紧绷的镜弦:“可以解,就是有点难解。谁中蛊了,莫非是熙月那妮子?”
“不是……师父你就别问了,你就告诉下我怎么解就好啦。”镜弦摇着北阎的衣袖,生怕他知道是帘阑后,一怒之下不给解蛊之法。
北阎狐疑地眯起双眼,半晌后突然道:“是你那小情郎?!”
“啊……不……”镜弦直接愣住,想要反驳却说不出口。
“不说不说,打死你我也不会告诉你解蛊之法的!休想,就留这陪着老头子吧!”北阎气鼓鼓地扭过头,自己小徒弟那么可人,那小子竟然敢始乱终弃,他不打死那小子就算好的了,还要给他解蛊,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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