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辰三不忍直视地闭上了眼,熙月那个无良的丫头,一脸不安好心的样子,八成想再刺激一下温瑜吧。
果然就听熙月无视了温瑜的话道:“温大人,就劳烦你帮小姐去买一下帘阑的情报了。”
温瑜欲哭无泪地用扇子捂住脸,支吾道:“人家好歹是第一影卫,这种机密,就算辰楼知道也不会卖给我……”
实在看不下去的辰三把平日用的面具往脸上一扣,幽灵般出现在屋里,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看到辰三的温瑜一怔,连忙从座椅上跳起来拦在了镜弦两人身前,单膝跪地道:“属下参见辰使,这两人是属下的好朋,不……”
“停……”辰三打断了温瑜的话,正色道,“你们能不能不闹了,这次回来事态那么复杂,你们还有心情玩。”
熙月不满地白了辰三一眼:“有你这么和小姐说话的吗?”
温瑜一听,魂没了一半,辰三杀伐果决辰楼里谁不知道啊,熙月这话出口,小命就得交代在辰三手上了啊,哦,镜弦也顺带得交代了……
就在温瑜想要拼命护住两人之时,辰三居然没有一丝想要杀人的迹象,反而捂住了头,咚一声跪在了地上:“姑奶奶求你别闹了,楼主这次回来这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熙月撇了撇嘴,眼下也没法逗温瑜了,不甘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这不是还有三天嘛,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你才太监!”辰三瞬间炸毛,眼看就要失控……
“安啦安啦,回去吧,干正事了……”终于吃饱喝足,看够了戏的镜弦拍拍辰三脑袋。
温瑜的儒雅随和终于被击得粉碎,开始一脸见了鬼般的表情,最后逐渐麻木了,只有在镜弦拍辰三脑袋的时候额头青筋及不可见地跳了跳。
待辰三无奈地消失在房中,镜弦二人才将目光转向早已呆滞地温瑜。
熙月露出恶魔般的笑容看着温瑜:“怎么,小温,不来拜见一下楼主大人吗?”
“……”温瑜依然呆滞。
“哦,对了。”熙月恍然大悟般两指拎起副楼主令牌,摇晃着令牌继续道,“还有本副楼主。”
可怜的温瑜还没从好友归来的喜悦中走出,就发现自己的好友居然是自己崇拜已久的楼主,而且……温瑜想起两年前,自己用扇子打镜弦头时,熙月那戏谑的眼神……
“属下参见楼主、副楼主。”终于醒悟过来的温瑜激动地单膝跪下见礼。
“好啦,起来吧,还像以前一样就行了。”镜弦将温瑜扶了起来,把他摁到椅子上。
温瑜依然很激动地看着镜弦,又怕自己冒犯了一直敬仰的楼主,最后规矩地坐在椅子上,垂着头偷眼往向镜弦,丝毫没有原来用折扇打镜弦头的气魄。
“温瑜,别看了,给楼主详细汇报下这一年朝中的事情。”辰三幽幽的声音从众人头顶传来。
“哦,是。”温瑜俊脸微红,略微沉吟后,将朝中的事情清晰地讲述了一遍。
“文官中大多数官员都忠于帝君,明面上都毫无党派之分,但暗中无法避免的,大大小小有一些派别之争,帝君都没有察觉。而丞相也受帝君明里暗里的施压,在半年前辞官,上个月柳影升任丞相。与原丞相亲近的官员,除了投诚帝君的,也都辞官了。禁卫军在楚靳告老还乡后,由孙养教任统领,京都附近的军队将领也都是帝君的亲信……”
“这局势,看起来真的是必死之局啊……”镜弦听着温瑜的讲述,不由得感叹到。
“也就是看起来咯,帝君要是真的想动手,正好最近手痒了,我就勉为其难陪她玩玩。”熙月满不在乎地一笑,嗜血地舔了舔嘴唇,露出了辰楼副楼主的峥嵘。
镜弦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缓缓起身,把玩着一支雕工精细的木簪,感受着木簪中释放出的暖意,看向皇宫的方向,低低喃喃道:“帘阑,我知道你在那,我有预感,三天后,我会见到你的,到时候,我带你走,没有人能拦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