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
“谢殿下。”
丞相和大将军对视两眼,一同问道:“不知皇女殿下来此所为何事?”
镜弦在角落里连手带脚地比划着,示意九卿争夺摄政权。
九卿了然,清了清嗓子:“听闻诸位大人为监国的事争吵不休,本宫甚是惭愧,父皇病重,按律应由本宫监国,本宫却忙着侍疾,忽视了这等大事。诸位大人请放心,本宫既然来了,就会担起监国的重责,定不辜负父皇栽培。”
一众官员面面相觑,你侍疾侍一辈子我们都没意见,你来这争哪门子的权,你来了我们才不放心好吗?!
大将军瞅了丞相一眼,上前道:“殿下只管安心照顾陛下,区区杂事交给臣处理便是,不用殿下费心。”
镜弦继续在角落里比划:“假装意动,偏向于把国事交给大将军处理。”
九卿不情不愿地抿抿嘴,却不得不听从镜弦的指示:“国事交给贺大将军处理,本宫也比较放心,只是本宫身为皇女,若对此不闻不问,实在不妥。”
丞相听得九卿竟有将国事交给大将军的想法,眉头深深拧住:“殿下,您若不放心,可将国事交由老臣处理,闲杂小事老臣便自行处置,重要事宜再呈给殿下决断。”
丞相话是这么说,但国事若真交到他手上,何为重要事宜,何为闲杂小事,还不是丞相一句话的事。
九卿心中不忿,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下意识望向镜弦。
镜弦搓搓手,心知是时候下场了,迈出一步,感觉差了点什么,扭头对温瑜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温瑜温瑜,借你玉笏一用,待会儿还你!”
镜弦话音未落,趁温瑜没反应过来,一把捞过他手中的玉笏,挤出人群站到朝凰殿正中。
“殿下、丞相、大将军,微臣有话要说。”
大将军斜着眼睛看过去,顿时感到不屑:“哦?楚镜弦?你个五品小官有什么好说的,退……”
“哎,大将军此话不妥,我们谁不是从一个小官升上来的,既然楚郎中有话说,我们听听又何妨。”丞相毫不留情打断了大将军的话,乐呵呵等着镜弦说话。
丞相前几日与镜弦暗中会面商谈了一番,要想扳倒国师,投靠大将军肯定不行,那就得组建自己的势力。如今的局势,扶持皇女上位,再慢慢蚕食国师势力,是推演下来最稳妥的办法。
今日朝中两派吵起来,国师又在闭关炼丹药,正好给了九卿浑水摸鱼的机会,趁机夺回监国大权。
“殿下身为皇女,在陛下养病期间,理应担起监国的责任。陛下悉心教养殿下多年,现下正应该打理好国事,也好不辜负陛下厚望。”
镜弦话音未落,所有大臣的目光都恶狠狠盯在了她的身上,仇恨拉的满满当当。
大将军直接破口大骂:“区区一个户部郎中也敢在此大放厥词!还不滚出殿去好好反思!”
镜弦丝毫未被大将军吓到,默默挪远一点,躲开他的口水喷溅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