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国师也“明白”,自己道出了镜弦私宅的事,对方始终是女子,比较羞涩,于是也没有留人,命人将岑颐和那小童的卖身契拿来,连着房契装入一个小盒子中,一同给了镜弦。
镜弦拿着木盒,只觉得木盒无比烫手,客气两句便转身落荒而逃。
“楚郎中,国师命人为您准备了马车,就停在玉宇轩前,容在下引您前去。”文棋匆匆在后方追赶。
“不必了,我自己去就好。”镜弦看看左右没人注意自己,飞一般躲进了马车。
过了一会儿,文棋才和岑颐微喘着赶到,待岑颐上了马车,马夫赶着马车往国师所赠的私宅处去了。
玉宇轩中,镜弦一离去,国师就将所有人赶了出去,文棋回来,就看到国师一个人坐着独自沉思。
“主上,楚郎中已经离去。”
文棋等了一会儿,见国师没有反应,忍不住问道:“主上,那岑颐不是准备给皇女的吗?怎么现在给了楚郎中?”
国师冷哼一声:“人培养了,就是用的,现在帝君躺床上,全靠本座的药续命,保不准哪天就死了,短期内,九卿那畏缩的模样,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国丧期间娶夫吗?再说了,没有帝君主持大局,我们给谁她都得接着。”
“文棋明白了,只是,为什么主上会将岑颐送给楚郎中,主上为了培养岑颐付出颇多心血,就这样送给楚郎中,值得吗?”
“怎么不值得?”说到这,国师显得有些暴躁,“本座一直想往军营中安插人手,可是别说兵士了,就连扫地的都进不去半个。费尽心力好不容易进去了,还半点消息都打探不到,真是废物!”
国师愤愤饮了口茶,将茶杯往桌上一摔:“后来你提议让丞相嫡子刘杬娶她,谁想那楚镜弦竟这么不简单,衔环楼经营得妥妥帖帖,武功还高,自然看不上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好在她主动送上门来,还允了个副统领的要职。虽说季云还未进入禁军,但他的副手已经在楚镜弦安排下进去了,再安排一下,半月之内肯定能当上副统领。”
“你说,本座筹划了那么久都没成功的事,她不到一个月就办成。现下看来,她还有机会博取皇女信任,将皇女身边都安插上我们的人。现在不赶紧将岑颐送过去,帮本座看着她,等她在朝中呆上两年,学得跟泥鳅似的,本座再想送人,那就难了!”
文棋听得目瞪口呆,还未回神,又听国师继续道:“你去告诉丞相,让他好好管教一下刘杬,若有需要,要能送进宫争夺后位……王氏要是护着,就把王氏除了,当初不杀她是为了掩人耳目,没想到如此不成器,把刘杬宠成那副模样。”
“是。”文棋应了,躬身退下,留国师一人在屋中独自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