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香直往心底去:“这是什么花?”
“这是素心腊梅,品种少见、稀罕名贵,放这儿——不妥当,我还是搬回屋里珍藏着为好。”卿凤舞端起盆景,擦肩走过苏东篱的身旁。
幽精深远的梅香,丝丝缕缕,在她心上缠绕成一个打不开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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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翁楼傍水,一带漓江游龙似地从它脚下流过,今日天晴,斑驳的日光洒落在水中央,恰似珠光。
卿凤舞独坐窗畔,点了壶屠苏酒,环顾四周,茶宜精舍,净几明窗,幽人雅士,焚香兀坐,小火烹雪,茶香弥漫。
她根本没有约,只是不想在南叙的面前输太多,尽管自己从未赢得过他苏东篱。
“小糖人!”
“刷”地,齐长风俊美的脸庞闯进卿凤舞眼帘里,这傻子显摆似地摇了摇手中的小糖人。
“怎么哪儿都有你?”
反正她卿凤舞闲来无事,因此便接过糖人,剥去糖衣,咂咂地吃着,聊以打发午后的时光。
“我得跟着你,不然你跑了。”
齐长风的眼里闪动着狡黠的光。
“噗哧——”
卿凤舞一个没崩住就笑了。
“怎么?”
“你是不是喜欢我?”
“嗯。”
“那你喜欢我什么?”
“你长得美丽。”
“你也是。”
“是吗?”
“是呀!”
“哪里美?”
“想得美。”
“………………”
“还有吗?”
“有点想不起来了。”
“不急,你慢慢想,说出来,我都改。”卿凤舞嘻笑着打趣齐长风,恍惚间,弥漫在心头的愁绪也散了。
“别动!”他猛地站起身,直勾勾地盯着她,深邃的目光缓缓地凑到了我跟前:“别——动——”
“……………”卿凤舞一时怔住了,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他以猝不及防之势在她唇边小鸡啄米地亲了一口:“你嘴角上有糖!”
“你——受——死——吧!”卿凤舞拍案而起,气冲冲地扬起了巴掌,好你个齐长风,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今日你走进醉翁楼,碰到我卿凤舞,就应该自己知道会横着出去了!
“……………”他却一把抓住她白藕般的手腕,笑着说:“生气不好看。”
“我让你好看!”卿凤舞使劲了力气,想要抽身而退,不曾想齐长风忽然地撒了手,害得她一个没站住脚,连连地倒退了二三步。
“咚!!!”
他双手抵着墙,臂弯之下的她,像一张薄纸似地贴在了墙上。
“我没骗你。”他离她咫尺之近,匀称的呼吸里带着戏谑:“真的有糖。”
“……………”卿凤舞五味成杂地看了看他,霎时间,心底里风起云涌——要么,我先折断这厮的手再出去,要么,我自个儿麻利地滚出去——
“我很喜欢…”齐长风说:“小糖人。”
“呵。”卿凤舞心里发出了幽幽的叹息,谁会和傻子较真呢?于是她弯了弯腿,低着头从他怀中钻出来。
等等——苏东篱?!
他拎着打包好的花布匹,张望着四下的空位,而南叙小鸟依人般紧跟在后面。
想来,她卿凤舞借故出门赴约,为的就是面子,若被他们发现她同个傻子在一块,岂不被笑掉大牙?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卿凤舞咬了咬牙,又弯了弯腿,低着头钻进齐长风的臂弯中。
“嘿嘿………”他望着她笑。
“嘘——我们玩个游戏!”她揪起他的衣襟,一头扎进那个宽厚的胸膛里,只腾出一只眼偷偷地观望着外边:“这个游戏叫做不许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