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51．慢性休克．其之十二

    “这是因为你们执意在我方技术人员不在现场的情况下进行测试。”比特酒已经基本掌握了俄国军火商的资料，于是对阿拉伯人简单讲解了一下具体情况，然后必得利趁机打开手提箱，将俄国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分别交给奥尔德里奇和阿拉伯买方。

    比特酒趁机说道：“这是我方的提议，在我方技术人员在场的情况下，再进行一次测试，如果测试的结果还不达标，我方就会退还你们的定金。”

    “我们不想要新型导弹了。”阿拉伯人兴致寥寥地看了一眼文件说道，“枪支和弹药，这是我们的基本诉求。为了伟大的反美事业。”

    “这是捆绑销售，如果你们不买导弹，我们也不会提供其它产品。”比特酒游刃有余地表演着军火商的身份，作为虚假的卖方将真实的买方耍得团团转。

    “——如果你想让交易顺利，就得做出让步。”奥尔德里奇的替身突然插嘴道。

    阿拉伯人想了又想：“好吧，我们可以重新组织一次测试，但是时间和地点必须由我们来定。”

    “没问题。”比特酒耸耸肩，“但是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解决。”说完，他面向奥尔德里奇，“——你不是奥尔德里奇，起码不是他本人。”

    现场的气氛突然凝滞了，三方几乎是同时抽出枪来。

    “——你是什么人？替身，还是扣着皮套的间谍？”

    比特酒的质疑让阿拉伯人对奥尔德里奇十分不满，无论是哪种情况，场面上的局势都对奥尔德里奇的替身十分不利。

    良久，替身开口了：“同样都是代理人，为何不可？”

    他承认了自己只是替身。

    “因为我们完全可以去找别家帮助运输。如果你作为中间商都不尊重我们，我们也没必要和你合作。”

    “没有人比我们做得好。”

    “但也没有人比你们的要价更高。”

    场面陷入了僵持。

    比特酒摆出一副失去耐心的样子，对奥尔德里奇的替身下了最终通牒：“把奥尔德里奇本人叫来，我们还有的谈。”

    替身还是拒绝了：“——他很忙，和你的老板一样。”

    “说得好，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比特酒瞥了一眼身边的阿拉伯人，起身便走。

    “——慢着！”替身起身，叫住了他们，显然，他也不希望搞砸奥尔德里奇本尊交给他的任务，一旦这笔生意谈崩，他是会被惩罚的，“我不知道他本人具体在哪儿，不过我确定他就在这栋楼里。应该就在顶楼十层，我可以放出消息，如果他收到了，他会现身的。

    又或者他不会，我也不清楚，我只是一个替身。

    但我强烈建议你留下来，别为了这点事情中止一场交易。搞得大家都难做。”

    “没必要，我会亲自去找他的。”说完，比特酒和必得利同时扣动扳机，弹将在场的所有人通通屠了个干净。当然也包括奥尔德里奇的替身。

    弹壳洒了一地。

    两个人又同时换上新的弹夹。

    “哎呀，还真是惨烈啊。”必得利望着凌乱的现场咂咂嘴，随后扭头看向比特酒，“看样子我得想办法带你去顶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