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45．慢性休克．其之六

快，有没有痛苦，对敌人，对自己都是一个合理的结果。”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这个人是来帮助自己的内线，比特酒真的会把他当做向他推销产品的销售人员。

    “这个，就是巴黎站的秘密武器。”说完，必得利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金色的针管，看上去是那样的浮夸，单纯是用来杀人的一次性武器，上面竟然还刻着复杂的纹路，搞得像是上个世纪放置在王宫里的装饰品。

    比特酒原本以为没什么，不就是毒药吗。

    然而等他听到必得利的介绍，他就立刻不淡定了。

    “——我们管它叫做‘雪莉’。”

    “你们管它叫什么？”

    “雪莉。比特，这个小物件儿的名字叫做‘雪莉’，雪莉酒的，‘雪莉’。”

    比特将那人的尸体放下，皱起眉头：“为什么这么叫它？它就是一种毒药而已，为什么要拿酒的名字命名？”

    “啊哈！就知道你会感兴趣！”见到比特酒终于对他的表演有了正面反馈，必得利一下子就来了兴致，“好吧，这里面有一个很凄美的故事。涉及到一个男孩儿，和一个女孩儿。起初，他们和我们一样，行走于黑暗，可那女孩儿，虽然生于黑暗，却有一对白色的翅膀。但是——”

    “你真的打算站在这儿把故事讲完吗？”

    “额，正讲到关键节点。”

    “是先把这家伙的尸体处理掉，还是等着巡逻队转回来和他们打招呼？”

    必得利无奈地翻翻白眼，托起安保人员的双腿，比特酒则是托着尸体的上半身，将这个被毒死的倒霉蛋藏在了被当做仓库使用的隔间里。

    “好了！那我继续讲——”

    “不，告诉我一个大概，为什么这毒药叫做‘雪莉’？”

    “因为我们听说这毒药是一个名叫‘雪莉’的组织成员制作的，所以我们就用她的名字命名了这剂完美的毒药。这是我最爱的武器，比特。我说的最爱，是没有并列的最爱。”

    比特酒佯装平静地吐槽道：“看，真相一点儿也不浪漫。”

    “任何故事在抛开血肉只看骨架的情况下都是不浪漫的，比特，你得领悟这点——所以我们才要尽最大可能的让故事变得丰满起来，你明白吗？就像这剂‘雪莉’，背后肯定藏着一个凄美的故事......

    因为，雪莉酒这个名字，听上去实在太浪漫了......

    我敢打赌，比特，真实的雪莉，我是说，制作出这剂毒药的那位组织成员，一定是个美人！”

    她的确是。

    比特酒心里暗想。

    尤其是她的眼睛。

    但是，他不能对着外人夸她，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和雪莉有关系，所以他只是简单回了一句：“也许吧。”

    “不过不过不过，我听说，这个‘雪莉’背后确实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个长着一对白色翅膀的天使女孩儿，她的双亲为药而死。为了给她的双亲报仇，她自愿染黑了翅膀。而她的目标，就是那个男孩儿，天生长着一对黑色的翅膀，就像是从，石油里拖出来的恶魔一样......这是命中注定的事，比特酒。”

    比特酒瞪了必得利一眼：“你说完了吗？”

    “没有，不过既然你不想听我就不说咯。”必得利将他珍爱的“雪莉”收进口袋，面露微笑，恭敬地做出请走这边儿的手势，“你先请，死板的家伙。”

    “真是古怪......”

    比特酒嘟囔了一句，向着前路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