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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陈厌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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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厌和裴幼妍成婚的日子是祁哲挑的,挑得很近,甚至还压着百日国丧的尾巴。但他们家根本没人在乎这回事,自然也就算不得什么事了。

    祁哲不好回来,裴幼妍又没什么家人,最后帮忙主事的还是息昭。都国公府有喜事,息昭也乐得参与,毕竟他看着这些故人之子,都觉得算是自己半个儿子。

    祁斯遇:“又麻烦老师了。”

    息昭才听见她这话就摆了摆手,“这算什么麻烦,我就喜欢热闹。”

    “当初要不是因为我,您也不会缺席息武的大婚。”她说得有点惋惜,息昭却没这么在意,反倒劝她说:“往事不可追,往前看就是了。”说完他又朝着祁斯遇笑了一下,夸奖道,“你这一身很好看,应该多穿。”

    祁斯遇今日穿的是女装。她笑着说了缘由,“阿厌成婚,我想以自己最真实的样子祝贺他。”

    陈厌甚少穿这样鲜艳的颜色,平日都是一身黑袍了事,怎么看怎么冷。如今穿了这身红,倒也像是有了几分暖和气。

    “你和裴姑娘成婚,我太高兴了。”祁斯遇说着递了个锦盒给他,“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贺礼,不可以不收。”

    陈厌的话被堵在了嘴里,他只能依着祁斯遇的意思结果盒子。他打开看了一眼,发现是金陵郡王府的地契。他当然知道祁斯遇不是想赶他走,但他看到这纸文书,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知道,自从先帝没了,祁斯遇行事就始终有种交代后事的感觉。让他和陈桥选要不要离开是,替他筹备婚礼是,给沈予酒求恩典是,现在给他地契更是。

    他捏着锦盒,只说了一句:“祁年,谢谢你。”

    祁斯遇也笑,还说:“你喜欢就好。你知道的,我最不会送礼了。”

    陈厌第一回这么想点头附和她。

    明明是陈厌成婚,但陈桥看着比他还忙,一直在外面迎宾说吉祥话。都国公府的喜事实在少得可怜,他这一成婚,不少人都赶着要来凑热闹攀关系。祁斯遇也阔绰,来拜访的不管带没带礼物都让进门,还会给来宾发红包喜糖,不少百姓也来凑热闹沾喜气了。再加上蔺珏也亲自差人送了贺礼过来,朝中的人听到了这阵风,也不敢不动。就算人不来,也得送份过得去的礼物来。

    陈桥忙得脚打后脑勺,看见祁斯遇像抓住救命稻草了似的,他赶紧朝着祁斯遇招手:“祁年,快过来帮我!”

    “怎么了?”祁斯遇不明就里,走到他身边问:“不是说吉祥话吗,怎么给你累成这样?我给你倒杯水去?”

    “不是。”陈桥连连摇头:“来的人太多了,事先准备的喜糖和红包都不够了。他们几个都在清点礼品、记账,半点忙都帮不上。后来送的红包基本都是我现塞的。”

    “人多是好事。”祁斯遇笑着说,“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我喜欢。”说完她就搬了个凳子坐在了陈桥身后,还说,“你专心招呼人吧,我帮你包。”

    忙完了前院又忙后院,宾客太多,都国公府的人基本都忙得团团转的。除却大婚的两个人,也就祁斯遇是真的乐在其中,热情地像是来帮工的。

    陈厌和裴幼妍拜高堂朝的是南边,是向着安南,也是向着陈厌生父母的埋骨之地。

    祁斯遇看着他们和陈桥碰了杯,然后轻声说了一句:“我心里这块石头,终于也算是落听了。”

    息昭就这么留在了中都,但息武并没回来,依旧待在安南。他偶尔也给中都写信,祁斯遇从他的信中得知:他捡到了一个小孩儿,觉得投缘,就收养了他。他没让这孩子姓息,反倒给他取名叫谷洋,说是都不沾边才好重新开始。

    蔺珏派了新的人去越州,不仅派了武将,也派了文官。他比先帝更重视分权平衡之道,大力推行了这种文武并行的分权州治。不过他也听劝,按着蔺端的意思保留了武将的大部分权利。避免了武将和他离心,也防止万一出事,武将手上却无兵可用。

    一朝天子一朝臣,蔺珏换掉了一些先帝时期过分衷心的老臣,朝中也开始有年轻的新贵崛起,颜凌正是其中之一。

    即便皇帝都换了一个,但祁斯遇的懒散性子还是没怎么改,她还是老样子,并不总去上朝。好在明镜台这些事她顾得不错,不管是那些老臣还是御史们都觉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能忍受。

    “小郡王,刚刚有人来给您递了帖子。”沈赢抱着一堆文书进来,刚好把最上面的帖子放在了祁斯遇面前。“也不知是谁家的,还给您递这儿来了。”

    哪怕祁斯遇早就封了王,他还是总改不了口,时不时就要叫错。祁斯遇也是听惯了小郡王这个称号了,不管谁叫错,她都不会纠正。

    她打开翻了一眼,说:“是许国公府的。”

    沈赢听完一愣,也忍不住说:“他们竟然还好意思给您递帖子呢?”

    “是诗会。”祁斯遇这下看得仔细了些,“我的小师弟魏裕和也有份儿,这么说还合理些。”

    “这恐是桩鸿门宴。”沈赢说得担心,“魏公子和许国公世子向来亲近,不可能不知道世子做过什么吧。”

    “我知道是鸿门宴,所以才想去。”祁斯遇看着手里的帖子,接着说,“我也想知道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且不说他手无缚鸡之力,就算他是天下第一,也不好在自家府邸杀王爷吧。”

    “但您……”

    沈赢的欲言又止也让祁斯遇明白了一件事,于是她问沈赢:“我大病未愈这件事,小沈大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沈赢也够坦诚,说得很直白,“您往日多轻盈,步子呼吸都轻得像没有一样。这些日子却不同,您的手总是很冷,脸色也不大好,步履都沉重了些。所以我才斗胆猜测,您应该是有些病了。”

    “确实。”祁斯遇朝他点头说:“我现在恐怕还比不上一个不会武的人。”

    沈赢脸上的担忧又多了几分,“所以下官才不希望您去。暗箭难防,若是他们真做些小人行径,怕是也不好应对。”

    “但我若是不去这诗会,恐怕他日后也会弄出个什么‘干会’来难为我,还不如趁早去了。”祁斯遇逐渐放轻了声音,“毕竟我也很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恨我。”

    许国公府的诗会倒是一如几年前,祁斯遇觉得连桌子都和旧时摆得大差不差,乍一进门倒是叫人恍惚极了。

    诗会的前一半都正常地不能再正常了,流程也是祁斯遇往日熟悉的,甚至可以说得上无聊。凌珑也会演,和她打招呼的时候像没事人一般,就好像当年第一个站出来构陷祁斯遇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爱演,祁斯遇也乐得跟着演,说话时始终和和气气的,倒弄得凌珑有些不自在了。

    魏裕和作诗之才冠绝天下,早早就被先帝指给当今的太子做了太子师。诗会快结束时这些才子也开始像街口茶馆的说书人一样,讲起了一些轶事。魏裕和状似无意提起:“前些日子瞧见一个宫女弄散了皇后的手串,皇后发了好大脾气。我还想呢,能让她这样好性子的人发这么大脾气,这手串定是重要极的。

    后来我才知道,那玛瑙手串也不是什么御赐家传之物,只是一个故人赠礼。这位故人不单给皇后娘娘送了,甚至相同的样式,太子也有一串。”

    祁斯遇很难听不出魏裕和是在说她,但她还是沉住气,静静听了一会儿。她想知道,魏裕和到底还要怎么编排她。

    魏裕和也没再添油加醋多说,只是说了一句:“巧得很,送手串的正是我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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