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芜本想着为他分忧,但是一想又觉得仓促,只好道,“父皇也不必担忧,车到山前必有路……”
“你说的也对。”
云楚天点头,很是欣赏她这个临危不乱的性子,道,“世间万物皆有千变万化,现在多想也无用,今日父皇能与你相认本就是大喜事一桩,理应庆祝。”
“只可惜宫里还有个苏婉儿……”
说到苏婉儿,他真的恨不能现在就过去把她这个女人给活剥了。
元芜安慰他道,“父皇不是把随身玉佩给了阿芜吗?以后想见,也能常常见到,庆祝不庆祝的,倒也无所谓。”
“还是我们阿芜好……”
夜已经很深了。
云楚天心中有事,加上今天见了元芜,愣神一点睡意都没有。
元芜看着他,问,“不知父皇如何看待大皇子?”
“你这个孩子……”
元楚天无奈一叹,“当年那筱绯给朕下了药,才有了那个孩子,朕愧对你的母亲。”
元芜却摇头,“父皇,那日我带走大皇子时,正好被皇后撞上了,没办法我只能躲在柜子里,听见皇后和筱绯争吵,事情另有玄机。”
“哦?”
云楚天倒是有些惊讶。
元芜道,“那药,是苏婉儿给您下的,但是后来我问过筱绯,筱绯说那天晚上,之所以是她中了招,是因为当时皇太女突发心疾,苏婉儿不得已去看,这才……”
宫里只剩下筱绯。
云楚天当然认为是筱绯算计他。
他平生最讨厌爱算计的小人,这十几年当中,自然是恨极了筱绯,也讨厌死了大皇子。
可听元芜这么一说,又觉得筱绯有些无辜,大皇子更是可怜。
云楚天叹了一声,再看元芜时,不由有些玩味,“那阿芜的意思是?”
元芜轻轻摇头,“大皇子身中剧毒,而且是从胎里带的,多半苏婉儿恨极了筱绯,从筱绯还怀着他的时候,就在不断给他们两人下毒。”
“这毒能不能解,解到什么程度,儿臣都不敢保证,因为最近城里戒严,儿臣还没来得及仔细去看。”
云楚天闻言一肚子怒火,“苏婉儿这个蛇蝎妇人!”
“来人,就说皇后苏婉儿擅专朝政,掏空国库,愧对天下,不配为后!即日起,打入冷宫……”
当场一道圣旨,就想处置了苏婉儿。
元芜闻言赶忙拦住,“父皇暂时不可,如今百里娇的事情尚未解决,很快鸠王要来了,苏婉儿用明月钩诱惑鸠王,听说那明月钩是传世至宝,难保鸠王为了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且等鸠王过来了,再看看情况。”
元芜其实存了一点点私心。
因为,她是云楚天的女儿,却也不光是云楚天的女儿!
诚如慕卿云所言,二十三年前,她在圣地丞相府暴毙,这事儿总要查个前因后果,鸠王和百里娇,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
而且事情要徐徐图之,若是太过草率,很容易引来难以把控的后果。
云楚天闻言也觉得有理,只是心疼自己的库房。
元芜嘴角一勾,拿出一沓金票放在桌上,“国库的事情,父皇倒也不必忧心,儿臣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
云锦绣和苏婉儿今天拿去买药的钱,八分落在了她手上。
现在不过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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