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原地盘坐的胡景麒远远的就看见胡景驷引着两人朝自己这里走来,待三人一马走近,刚要起身,不知什么缘由,屁股终究没有离地,只是朝着二人点了点头,依旧是那副桀骜的神情,可眼神中那股羞愧却显露无遗,随后闭目养神起来。
“你那点心思,谁能看不出来?”胡景麒的举动,胡景驷都看在了眼里,他深知自己七弟的秉性,前几天和李去疾又有过过节,现在的模样让他没脸见人。
可陶浩然并不知情。于是胡景驷摊了摊手,带着歉意说道:“我这七弟就是这般,也不知道和兄长们打声招呼。”说罢,摇了摇头。
“既然以兄弟相称,胡兄倒也不必见外。”李去疾笑呵呵的回道。
陶浩然倒是难得一见的皱了皱眉头,按李去疾对他的了解,这种神情表示他似乎颇为不悦。暗道:“陶兄对我倒是颇为宽容。”
胡景驷从树枝上取下了晾晒着的鞍韂垫布,并排放在了胡景麒坐着的垫布旁边,组成了一块正好能容四人席地而坐的地毯。
胡景驷也没脱鞋,直接走到地毯上,席地坐了下来。“条件简陋,二位兄弟不要嫌弃。”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示意二人也坐。
李去疾倒没客气,笑嘻嘻的挨着胡景麒坐在了胡景驷的对面,给陶浩然留了一个位置。陶浩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坐下的意思。
为了缓解尴尬的氛围,李去疾往胡景驷的方向移了移。“陶兄,占了你的位置不介意吧。”
陶浩然仍然是淡淡的微笑,道:“不碍事的,站着一样听。”
“既然如此,那就委屈陶兄了。”胡景驷深知这么短的时间取得别人的信任哪能如此轻易,可万事都是有舍才能有得,现在就得单刀直入,把对方感兴趣的,自己知道的信息全盘托出,才能博得对方的好感,来虚的没有用。
“这山体的情况,想来两位兄弟已经有了直观的感受,不但高而且陡,据我兄弟二人的观察,此山高逾二百余丈,笔直而立,几乎没有坡度。说他是山,我感觉更像是城墙,可却不是青浦县城墙能够相提并论的。”
看着皱着眉头的李去疾,胡景驷把目光移向陶浩然,出人意料的是,此人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情。胡景驷继续说道:“如果只是如此,对于善于攀援的而言,倒也算不得什么。这就要说此山体的第三个特点,那就是滑,不但寸草不生,而且墙体上几乎没有攀附的地方。”
“墙体上滑动的东西又是什么名堂?”李去疾问道。
“不是什么东西在墙体上滑动,滑动的是墙体本身。”胡景驷笑道。
“墙体在移动?”
“没错。所幸墙体不是整体移动,否则更会增加攀爬的难度。”
“也就是说……”
没等李去疾把话说完,胡景驷继续说道:“可以说,墙体不同部分错位移动留出了攀附的地方,可墙体每过一盏茶的功夫就会回复原样,十息后才会重新移动,也就是说,如果不能在一刻钟内爬上去,就可能会失败。”
“原来如此。”李去疾点了点头,默默估摸着自己的体力和速度是否能支撑自己在一刻钟的时间内爬到山顶。
看着低头沉思的李去疾,胡景驷暗笑,正如自己所料,可转头一看,陶浩然仍是一副风淡云清的模样,心中一惊,此人果然深不可测,不禁嫉妒起起李去疾来,此人何德何能,能得到此人的青睐?
“不过,上山也不止此一途,其实前面已有八人登顶了。”
李去疾猛地抬起头来,一副快说快说的急切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