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参药,也不见好。
“母后息怒!”阖业硕闯进来,一把推开宫人所持盘上之白凌,护在浣彤身前,“母后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出城了吗?”太后一惊,明明是特意挑了他出宫的日子,怎的他就得了信儿,回来了?
太后亲自上前,拆了阖业硕的衣,面上故做心疼之态,“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瞒着本宫!”
“儿子怕母后担心,才没告诉您。”阖业硕跪于太后跟前,面色看似恳切至深,“儿子劳母后费心了。请母后切勿责怪其他人。”
“她用匕首伤了你。本宫怎能不管?”太后眉心皱敛,仍是貌似关切地追问,可心下却是悄然得意——方才亲看过伤口,如今证据确凿,纵是阖业硕在场,她亦能把控全局。
“您冤枉婧妃了。”阖业硕跪于太后跟前,“都是儿臣的错。朕确实受伤了。不过,是朕自己练武时伤了的。怕母后担心,才一直瞒着您。母后息怒,气大伤身。”
“冤枉?是她胆大妄为,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太后略显焦躁地道,恼于之前周密计划被阖业硕突如其来的现身搅乱,也只得故作理直气壮之态,把计策使完,“皇上,你不要再犯糊涂了!她已经对你刀刃相见,你还如此偏袒她!本宫是为你好!”
“太后,容臣多嘴一句。是臣陪皇上练武时,一不小心,伤了皇上。”翰琼见状,连忙跪下,揽过罪责。
阖业硕不承认被浣彤所伤,又有翰琼替她背了锅,纵有其他人说什么也没用,太后只得认输。
“好!好!你们都包庇她!”好好一番计划,竟是这般被搅了局,太后已是被惹得怒火中烧,“来人,把翰琼拉出去,仗责一百!”
“不要!”眼见翰琼被拉出去,管彤奔向太后跟前,跪下去狠狠拽了她的衣袍,“请手下留情!”
“要么你替他?”太后被她揪得险些不稳,加之急火攻心,便是一脚踹出去。
“啊!”浣彤一声倒地,叫得惨不忍听,“母后,您怎可这些对臣妾?好疼!”
陆晋赶忙上前为其诊治,翠坤宫内便又是乱做一团,直至陆晋那声“皇嗣没了。”,众人皆屏气凝神,悄悄打量着阖业硕脸色。
“皇嗣?你怎么现在才说?”太后一惊,“太医院怎么没有报?”
“臣妾没来得及……”浣彤气力全无地道,那险些晕过去的憔悴模样,令宫人都不忍多看。
“朕的孩子刚刚没了?”阖业硕埋下眼去,似强忍悲恸般颓然跌坐到浣彤身边,“都怪朕!朕来晚了!朕带你离开。”
“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不小心。”浣彤靠进阖业硕怀里时,仍不忘了念叨着每每惹祸后的老生常谈之语。